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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收了手，任他喝。
“清清，我这次来，也知道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你了，你和莫东在一起了，我肯定是没有机会的。”
路清笑，“既然你知道没机会，又何必来见我？这么大老远过来，劳命又伤财。”
“就是想见见你。”蒋志远目光似看非看，“而且，我最近总是在想，你和莫东的事。”
路清笑出了声。
“我和莫东的事？他……是不是找你说过什么？”
“前段时间他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你是他正式的女朋友了，让我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路清都想不通，为什么莫东要对蒋志远说这个。
按理说，他根本不会把蒋志远放在眼里的。
莫东手伸得长，哪里都要管管。
“他说得没错。”
蒋志远也点头，“是没错，所以我这么久一直没打扰你，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和莫东在一起，会不会真的开心？”
路清放下筷子。
不知道他这问题是几个意思。
冷暖自知，她和莫东好不好，只有她自己能感受。
“蒋志远，你这个问题，是不是太隐私了点？”
“清清，我是怕你吃亏。”
路清一笑，“我吃哪门子的亏？”
“他的性格，你压不住的。”蒋志远认认真真，“也许现在你不会有所感觉，以后我怕你吃他的苦。”
“你跑大老远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莫东是强势了点。
但还不至于压不住。
路清也不是软柿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性格。
其实说白了，蒋志远还是不了解她，总以为她看起来温温柔柔，做事应该也是柔柔弱弱的。
但他不知道，路清也有韧性，有原则。
她可以傻一时，但不会上第二次当。
蒋志远把面前的酒都喝完了。
喝得有点晕头，红晕也爬满了他脸，连脖子都红了。
“嗯。”蒋志远重重点头，“我总认为和莫东相比，其实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不管家境还是性格，当然，我不是想挑拨你们，我没有那么卑鄙。”
这时候路清已经知道，他其实有点高了。
“大学时，我有个哥们儿，他谈了一对象，是我们班最有钱的女生，谈了三年半。
我那哥们儿去他女朋友家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当时他没多想，不管那女的家人有多看不上他，他都忍了。
他觉得那是爱情，跟地位悬殊无关。
但后来我那哥们儿住进了女方家，才知道自己有多苦。
大气不敢出，话要想很多遍才能说出来，就是吃个饭，都只能跟着他们的口味走……”
蒋志远说着说着就站起来。
没站太稳，又坐了下去。
他不死心，再一次站起来。
路清怕他倒，赶紧起身过去扶住他。
“蒋志远，你喝多了，我送你回酒店。”
路清低头，搀扶住他的手臂，脚还没来得及抬，就见隔壁桌前站着一人。
老黄穿着厂服，笑问，“小路，你也来吃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