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高文带着鲍文兄弟进入阁楼。
静怡的气氛让鲍文兄弟非常紧张。
他们警惕的观察四周,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为高文保驾护航。
等到三人来到会议室的门外。
房间内的桑托斯显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他弯腰从桌子下面又拿出一盏马油灯将其点亮。
房间内的灯火更加璀璨,光芒从窗外溢出,在夜幕下的坦桑镇中,俨如一座屹立的灯塔。
镇外的一处山峰上,克雷顿戳灭烟头,举起长筒望远镜观察着阁楼内的情况。
他这副望远镜是亚利桑那州的军用版本。
凹凸镜面打磨的极为油润,视角放大四倍的基础上能够清晰的看到2英里之外的景物,包括桑托斯的表情变化。
克雷顿也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桑托斯能抓到那个女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带人前去接应。
反之,他会带人进入萨琥森,择机离开得德克萨斯州。
……
高文站在房门的左侧,贴着墙壁示意鲍文踹门。
还没踹呢,房间内就传出苍老的声音:“进来吧,我不喜欢没礼貌的访客。”
鲍文兄弟踹开房门,麻溜的端着冰冷的枪口抵上桑托斯的脑门。
桑托斯不慌不忙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高文,说道:“我喜欢跟绅士打交道。”
装深沉?
装深邃?
你继续装。
高文脸上挂着‘我就看你表演’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走到阿拉斯加幼犬面前,将狗崽抱在怀内。
“年轻人,占有别人的东西之前,不知道打招呼吗?”
“你呢?你入侵坦桑镇,在这里伏击我们,打招呼了吗?”
“呵呵,你很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呃……让我想想。”桑托斯扶着额头,看了看高文背后的燧发枪,说道:“我猜你就是偷袭克雷顿的那个枪手吧?”
“恭喜你,答对了。”高文坐在桑托斯对面,看到桌子底下有一身破旧的民服,不禁调侃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应该等你换完衣服。”
“我想,一个落魄的逃荒者跟我们乞食,或者请求加入我们的队伍,这很合理吧?”
“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可以蒙混过关,然后跟汤姆逊联手劫走一个女人。”
高文说话时一直盯着桑托斯。
他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抽搐,很快他就瘫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道:“无所谓了。”
“桑托斯,汤姆逊死了,他被我干死了,另外你那位叫做克雷顿的学生应该正在看着我们吧?”高文走到窗前,朝着黑洞洞的北方挥了挥手。
桑托斯眯起双眼,愈发狭隘的眼神散发着鹰隼般的利芒。
阅人无数的桑托斯凝视了高文半晌,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跟克雷顿密谈的内容,为什么会从这个年轻人口中说出来?
但是桑托斯明白,他等不到汤姆逊了。
事实上,桑托斯半个小时之前听到南街的枪声,就隐约觉得汤姆逊已经暴露了。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桑托斯吁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高文,眸中散发着欣赏之色:“你是聪明人!更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我猜你偷听了我跟克雷顿的谈话。”
高文笑道:“你猜的很对,不买彩票可惜了。”
“嗯?什么意思?什么彩票?”桑托斯面露狐疑。
“没什么。”高文摆了摆手,只是想起了曾经洗白的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桑托斯松懈了坐姿,尽量让他的身体在椅子上保持一个较为轻松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