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贱民到底能说谎到几时。”
宁杲示意手下进屋搜查。
找到半箱碎银子。
出来看了刘六和刘七一眼,瞬间勃然大怒,“这就是你们说的没有银子?那这是什么?!”
刘六吓了一跳,身子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迅速看向宁杲:“这是小的最后的家产了。”
两人觉得宁杲像强盗。
这事,他们很气愤。
“你们应该还有银子。”宁杲看着两小箱子,盯着刘七和刘六:“本官先带你们家眷去牢里住,什么时候弄够银子。”
“御史大人……”
宁杲不理刘六和刘七求饶,强行将他们家眷押走。
“刘宠,刘宸,你二人若是拿不出银子,本官就说你们是危害朝廷的盗贼,家眷也得死。”
“不!”
“我们去凑银子。”
刘宠这一瞬间,害怕了。
刘宸不吭声,他真的不敢相信朝廷的御史……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敲诈。
家人都被抓走,那他们接下来怎么办?又该上哪里去弄银子。
宁杲没有得到银子,凑不够给侄子买官的钱,十分恼火。
属下又来禀报:“御史大人,那个陕西巡抚杨一清和张公公已经到真定府了,说是要查马政。”
杨一清?不是被刘公公给弄到大牢去了,怎么又官复原职,还跑到真定府去了。
宁杲决定写信问问刘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转眼间,到了重阳节。
自从东厂找到刘六跟刘七,又派杨一清到真定府去,朱厚照对于刘六和刘七造反的担忧,渐渐的散去。
杨廷和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单独见过朱厚照,急的都要上火。
朱厚照天天去豹房,刘瑾他们又跟着,杨廷和其实很担心自己挑的傀儡又被带歪。
再想到朱厚照和杨一清讨论的屯边,还让王守仁从贵州往京城赶的事情,杨廷和心底其实是对朱厚照有些惊艳的。
心想来宫里也不过几个月,怎么就能说出关于马政和屯边的实质危害?
最后,杨廷和厚颜无耻的把这个功劳给了自己,一定是自己指点有方,他选的傀儡都能这么出色。
毕竟杨廷和也没在宫里时刻盯着朱厚照。
是啊,自己安排的黄氏女子黄贤,进宫怎么没动静了。
这小畜生一直敷衍自己,说会宠幸黄贤的,但是只说不做。
杨廷和在九月十日早朝结束以后,马上就去找东厂的张锐。
张锐看到杨廷和给他送来的银子,言谈就变客气且得体。
“杨学士客气,怎么还带这些银子来。”
“厂督不必客气,廷和有事需要帮忙。”杨廷和连忙回了句。
张锐摆手道:“学士,你不必喊我厂督,需要帮忙,开口就是。”
杨廷和有事相求,当然不摆自己的架子,依然是特别客气。
跟张锐寒暄几句,杨廷和就把话题放在朱厚照身上,笑着询问内廷的事。
张锐控制东厂,其他内侍不敢随意泄露,张锐控制最大的监察厂卫,不惧,言谈间仿佛很了解朱厚照的样子。
得知杨廷和询问皇帝后宫宠幸之事,也直白道:“陛下近来只去坤宁宫,其他宫里,不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