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卖的,宁杲这个人聪明的很。”
刘瑾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要不,把宁杲给……”
谷大用直接做了个刀抹脖子的手势。
刘瑾意味深长的笑着,低声对谷大用说了几句:“此事我早派人去查过。”
过程中,谷大用满脸不信。
随后又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不过,凡事都有变数,宁杲这个人真的会因为这个守口如瓶?”谷大用心里保持怀疑。
“信我。”
刘瑾一副早就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大用,你派人立刻去北直隶和张永联络,将有关张锐贪污受贿的证据收集,连夜送回京城,越全面越好。”
谷大用又不明白了。
“刘公不是替张锐求情了?”
谷大用心里觉得刘瑾对张锐求情是多此一举,直接让杀了不就可以,何必还要兜圈子。
“我求情,只是为了让张锐,张雄和张忠一起灭掉,而且,死了那个张忠,这御马监就有可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刘瑾淡淡说道。
东厂的银子,基本都被张锐装到自己口袋去了,这几年,他们东厂银子哗啦啦进,比司礼监和御马监,锦衣卫都肥。
尤其是今年北直隶马政,仅这几个月,估计罚不愿意养马的百姓就有不小的数目。
加上东厂接受北直隶府县官员的贿赂,最少有十万乃至上百万两吧。
陛下都明确告自己,要准备清理东厂和锦衣卫,自己怎会在这个时候傻到和张锐他们勾搭。
越撇清关系越好。
最好还能给陛下搭把手。
讨陛下欢心。
“对了,再告诉宁杲,只要他咬死贿赂过张锐,他求杂家保护的那个人,杂家就给保了……”
刘瑾补充道。
谷大用点头,听刘瑾的话去安排。
陆阎带人从东华门回来时。
就看到东厂有几个番子从侧门而出。
还有个不曾见过的番子。
这番子留着胡子,骑马跟在几个大珰后面。
张锐则是骑马在前面,跟那个番子说说笑笑。
“这东厂番子,什么时候开始留胡子了?”
陆阎心里疑惑。
这个留胡子的番子,他怎么觉得面生。
陆阎先回到镇抚司,换了衣服后就准备进宫,他要把张锐带留胡子的番子出宫的事情跟皇上禀报。
刘瑾表示,自己会暗中去留意这件事。
…………
与此同时。
乾清宫。
朱厚照虽然在刘瑾的劝说下决定暂时放过张锐,让张锐和他的走后多活几天。
但是,不代表他会无动于衷。
这时。
殿外传来脚步声,萧敬声音温和:“陛下,东厂进账的银两,这三个月里,平均有十三万四千五百八十二两银子。”
上个月,在北直隶的捕盗御史宁杲,突然向东厂张锐,御马监张忠,司礼监张雄,以贺寿名义,送贺银一千两。
还给刘瑾送了一箱金子和一箱银子。”
朱厚照道:“萧伴伴,朕问你,东厂这些银子最终都送到何处?”
萧敬有些疑惑。
东厂和锦衣卫的银子,不都是进了皇帝的私库吗。
陛下明知道,还问自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