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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整件事都和他没有关联。
白天之下，一位老者率先开口：
“至尊元丹，不可陨。”
他代表着人族，立场十分坚定。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卫天。
黑天之下，立在首位的人没有理会老者，反而把头转向了白发少年。
“左令天，你的立场如何？”
白发少年半点不惧，直视着黑影：
“要杀他，先杀我。”
“嘶——”
无论黑天白天，近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人敢相信。
这样一句话，竟然能从杀穿万界的左手剑帝口中说出来。
这不几乎摆明了，他是这小子的护道强者吗？
即便是至尊元丹，恐怕也有些过了。
真的值得这样保护吗？
恐怕还有些别的原因。
为首的黑影沉默不语，低吟片刻，这才开口道：
“倘若，我现在就要杀他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神峰坠落，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尽是万分凝重。
这里是至高存在专门划出来的世界。
离万界十分遥远。
任由几十位帝座大战，都能承受。
换言之……
真的可能会打起来。
下一瞬，众人却都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们感受到了一处波动。
咔啦——
这是空间崩碎的声音。
两只万丈骨爪自虚无之中刺出，一上一下，生生拉开了一道残破界门。
界门之中，是滚滚黄泉。
两道身影自黄泉之门中走出。
是鹤发老者与阴郁青年。
他们身后，有数以万计的尸骸立起，杀戮之意直冲九霄云外，目标唯指黑天之下的九道身影。
每一位，生前至少都是极境皇者。
还有十来道身影，气息与他们二人相差无几。
甚至犹有过之。
那是帝座的尸骸。
“你敢动他一下，我就要你们九个一起葬在这里。”
鹤发老者语气沉重，严声警告黑天之下的那道身影。
黑影怔了一怔，却也不是很惧。
“尔等以为……找一群死人来，便能拦住我？”
嘴上说得很硬。
但黑影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三股势力你看我我看你，莫名的僵持着。
他们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
但沉默也并没有持续太久。
为首的黑影猛地抬头，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神情十分恭敬。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高声传令：
“太祖有令！”
“我们各退一步，三年之内，外界人等，皆不可干涉此人行动。”
“但他也不许踏出太始界半步，违者……”
“格杀勿论。”
白天之下，众人皱眉。
对方竟然会退步。
这可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但一个没有保护的至尊元丹……
实在太难成长起来了。
哪怕是双方都严格遵守了条约。
正思索着，白发少年也接到了传令，随即开口道：
“陛下有令，同意此约。”
众人有些惊异。
那位太渊帝，竟然同意了？
见天族如此态度，人族主事的老者也随即点头，高声道：
“人族也同意。”
高大龙人也抬起头，回话道：
“陛下有令，我们也同意。”
眼见人、妖、天、魔四方势力全都同意了条约，各自向后退去，白发少年也微微松了口气。
倘若真打起来，他可不好护着卫天。
他还没干过保护人的事情。
太麻烦。
还好事情有定论了。
他转过身，睁开九重神眼，打开了回去的界门。
踏进去，又是大燕光景。
他放开一直沉默着的卫天，想说什么，却又咽进了肚子里。
卫天立在半空，反手一礼。
“谢前辈相助。”
他看得出来，若非这位前辈神威盖世。
恐怕刚才他已身死道消了。
左令天点点头，直视着卫天的双眼，眼中尽是对过往的怀念。
极突兀的，他想起了一句话。
而后，便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不必谢，只是将来万界危急之时，你能相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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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