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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层，燕不白的心中微微有些动摇，立在灵阵前默不作声。
南域……
江山永固……
江山永固是一个好词。
非常直接地击中了他的心坎。
他倒是对国君一位不大感兴趣。
他只对大燕能够永远安定下来而感兴趣。
若是现在让他去死，就能换来大燕万世和平安乐。
那么他现在就会直接自刎。
不会有半点犹豫。
那么……
这个计划的可行度？
燕不白的神色飞速变化着，心中的冰山正悄悄融化。
割南域，换三域平安。
不割南域，大燕死绝。
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此事若真，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可……
若是不真呢？
一半一半的概率。
若是不真，大燕自然平稳。
若是真了，大燕几百亿性命，全都要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
那么……
选择了前者，便是献祭南域，换取三域平安。
无论真不真，都有三域是平安的。
即便此事不真，天域后面怪罪下来，大不了也就是改朝换代。
自己倒是无所谓。
不过一死罢了。
而且……
自己若是再想办法先把一些人撤出来，便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伤亡。
若是不真，那便改朝换代，重夺家园便是了。
总比死光了好。
思来想去，燕不白竟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倘若是从前，他是绝对没办法同意这些荒唐的事情的。
但在那五道伟岸身影面前。
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
他不敢去赌。
赌输了，整个大燕都会在赌桌上彻底消失。
连当个筹码的资格都没有。
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燕不白沉吟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同意这个提案。
……
这便是关于南域密令的回忆。
燕京天牢之中，燕不白枕着狐尾，眉头微皱。
即便是拿回了前世的记忆，燕不白依旧对那段影像记忆深刻。
那绝不可能是捏造出来的东西。
因为……
他真的见过。
虽然只是从天域眺望。
但那时看到的界外战场，与影像之中别无二致。
甚至连那五道金角玄翼的身影，他都记得。
其中一位也曾护在万界之前，立下汗马功劳。
但看见他身上泛起黑光之时，燕不白的眼中也不免有落寞闪动。
竟然连那样的人物都要倒戈……
万界之现状，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他摆摆头，掐灭这段不切实际的联想。
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天君境的晚辈。
想要插手这些事情，完全是痴心妄想。
还是考虑考虑其他事吧。
比如……
那位天钩尊者，究竟和狐白说了什么？
竟然让她主动地想要对自己隐瞒。
那必然是一个涉及到自己的条件。
否则她不会有如此神态。
二人相依万年，这些事都是无需点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当时南域密谋之中，除了天域尊者，就只剩两位不知身份的人。
一位开条件策反的妖魔皇。
一位便是天域尊者身边的“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