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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深处吗？
他没有言明。
宫天啸知其是有意为之，所以并未追问，只是应声称是。
既然刘启说了，让他听这位长老的安排便可，那他只用照做就行。
可在场其他人俱是一愣。
离开？
总不能是原路返回吧？
刘启却不管他们怎么想，说完便欲动身，那留守长老却是抬手相阻。
刘启疑惑地看了后者一眼，却听后者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柳道友不要误会，这也是首席的意思，想让韩长老再代宗门，陪您走一段，您放心，前路首席已经率人探过，以韩长老的实力，再入百里，应当也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再深，恐怕，就只能靠柳道友自己了。”
刘启倒是有些惊讶，他先前言语间还刻意遮掩，结果这留守长老倒毫不避讳，直接言明，他接下来要深入黑雾，也不怕，周围集聚的众多修士生出意见？
还有，要韩临送他一段？
他微微皱眉，“此行危险，即便没有性命之忧，若有个万一，也难免负伤，何必要韩长老，陪我走这一遭？”
他这话倒是真心。
韩临即便能陪他走，也不过再走百里，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秘密，他是确实觉得没有必要，韩临毕竟与他相识一场，何苦要他白白受伤，遭此一罪呢？
韩临没有问询，也没有疑惑，既然是首席之令，灵蕴宗中人，自当遵从。
那留守长老神情却顿时庄重起来。
“道友大义，我灵缘宗却不敢视之理所当然，这是我灵蕴宗的态度！若非首席有言，留我在此，其实理当由我同行，不过这样，倒是要辛苦韩临长老。”
刘启有些动容。
灵蕴宗的态度吗？
呵，这灵蕴宗，有点意思。
那灵蕴宗的首席，也有点意思。
韩临却是轻轻一笑，“韩某也是灵蕴宗一员，分内之事，谈何辛苦？”紧接着看向刘启，“道友，不嫌我跟着碍事吧？”
刘启闻言摇头苦笑，“韩道友这是哪里话，既如此，走吧。”
二人当即动身，赫然便是向着黑雾深处走去。
药玄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依旧，不发一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帷帽女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他们为什么能走？”
软糯甜美的嗓音似乎还未摆脱少女的稚气，与其凹凸有致的身材并不匹称，却将不知在想什么的药玄陡然惊醒。
“您也想现在进去吗？”药玄刻意压低了声音，只让身旁的女子听到，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尊敬之意。
帷帽女子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他们能走，我们为什么不行？”
这问题若换他人来问，定然充斥着咄咄相逼之感，但从这女子口中脱出，却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与不理解。
她不知道，为什么刘启可以进去，而她，只能呆在这？
药玄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走到留守长老身前，指了指他身后黑雾，“我们要进去。”
语气平淡，不像是命令，而像是——
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