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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手心冒出冷汗，将赤丹神珠贴在了李自然后背上。
赤丹神珠瞬时红光大作，其内如血丝般的炁缓缓流入李自然体内。
李自然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不停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变成均匀的呼吸，直接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姜粟粟长出一口气，疲倦如潮水般涌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李自然怀里。
……
秋晨微凉，李自然悠悠醒来。
低头看向怀中的姜粟粟，她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紧蹙，紧咬着下唇。
一阵秋风吹过，姜粟粟本能般地往李自然怀里蹭了蹭。
李自然从须弥芥子中取出一件干净的道袍，小心翼翼地披在姜粟粟身上。
可这个轻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姜粟粟。
她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地唤道：“小道士……”
李自然连忙扶起姜粟粟，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撕下干净道袍的一角，笨拙地为姜粟粟包扎伤口。
“哎呀，你好笨。”
在姜粟粟的数落声中，伤口总算是包扎好了，只是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姜粟粟皱眉捂住鼻子，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由于先前两个人都过于虚弱，实在无法顾及，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了。
她勉强站起身，提议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李自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先等我一下。”
他说着，走向慧聪老僧的尸体，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刚杵。
金刚杵不知是何种材质所铸，比想象中要重得多，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经文和古老纹路。
李自然试着将其掷出，金刚杵在飞行过程中不断变大，最后直接将一块巨石砸得粉碎。
他暗自思忖，自己远程攻击手段不足，在战斗中没少受到掣肘，这金刚杵倒是可以很好地弥补这一点。
至于雷法，消耗太大，不宜轻易使用。
李自然将金刚杵收入须弥芥子中，转身对姜粟粟说道：“走吧。”
两人在山野间寻到一处小溪，简单的进行一番清洗。
李自然看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不觉有些出神，先前梦中的经历一直让他十分在意。
忽然，一捧清水泼了过来，溅在李自然的脖子上。
彻骨的寒意传来，李自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李自然狼狈的样子，姜粟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小道士，你想什么呢？”
李自然慢慢地将手探入水中，适应了一会儿后，捧起一些清水洗脸。
秋日里山间的溪水格外冰寒，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李自然边洗边说道：“我先前陷入昏迷时，做了一个梦。”
“梦？”
“准确的来说，我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一些被我遗忘的事情。”
“什么意思？”
“我先前和你说过，我在三清山上修行时被偷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