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口后糖娜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她对我说了血资残暴,并且告诉我如果继续追查下去,血资不会毫不知情,反而会施加阻碍。我看着糖娜看她毫不知情外面的残暴,看了一下时间后我微微一笑。糖娜则是不停的劝说着我,她把实验的惨状全部倾诉了出来,要是我再不收手惨状会比她描述的还要大。
“那你见过教皇在外开设赌场吸取民脂民膏吗?我亲眼见证教皇一场赌博破灭无数人的夙愿。那些天生负债的贫民拿着比他们人还要高的账单走进赌场,而那教皇则是用极其不公平的规则换取金钱。即使贫民赢了他们得到的碎银还不足以还清最轻的债务,或是买不起自己需要的一片药,而教皇赢了则是利滚利。”
空间站外面一艘竖着的舰船出现在眼前,舰船后面有着一颗死亡的行星,碎裂的残渣和尘埃漂浮在空间中。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吧……连地核的光都看不见了,之前在这个行星上流淌过的岩浆痕迹都清晰可见。虽然整个星系都变成灰白色的了,但总有一种感觉始终说不出来。
“这是联盟新研发的舰船——恩典号。”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把我的关注点从行星转移到了那艘舰船上。仔细外形像是一个崭新的别针,两头都有皇冠般的结构,恩典号中间的椭圆形结构有微弱的强引力透镜效应。还没反应过来整艘母舰的灯光在一瞬间全部关闭,只留下了恩典号一艘舰船发出的光。
恩典号越看越像是没入黑海域的别针,经过无数生命落入黑色的海水中的挣扎后逐渐转向,最终将方向定格在最近的一个木筏上。恩典号散发出的光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行星的残骸与黑暗的空间融为了一体,强烈到放眼望去只剩恩典号才能被观测。明亮的光芒有一点微微的蓝色粒子形成的丝绸。
恩典号点亮那颗死寂的行星后,行星竟然慢慢地恢复了生机。虽然只恢复了三分之一的生机,但是足以算得上是恩赐,一个来自外界力量的冠冕与恩赐。母舰上的光芒一点点地恢复,如同恩典号将恩赐施加在母舰之上。现在我大概明白了恩典号的含义,恩赐与典礼就是恩典号的大概。
回到宿舍我后发现同伴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仔细询问之后也没有见他们开口。但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得知了他们给自己包了尿布。我明白这已经不是心理疾病了,而是精神疾病,在《黑海域协议应急处置手册》中有一个疾病叫“战时提前死亡焦虑症”或者称为“创伤后提前死亡焦虑”。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得这个病也是迟早之事。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我不会忘记,其他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莱文克走过来和我说了熊诺的事情,但他说的我开始逐渐没有了印象,比如给熊诺进行抢救、我把熊诺变成自然生存空间的成员。我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联盟发出公告表示要用战争来撕毁《黑海域协议》以及和APFTIS打最后一仗,赢了就是最后一仗并且让血资暂时失去战争能力,输了就要一直打下去。谁都明白要撕毁协议需要打响更大的战争——系团战,负责维持平衡其中之一的就是APFTIS。我看着早已熟睡的两个同伴,默默想着只要撑过系团战就可以吧……
为了防止我忘了理论,我开始把清晰的部分一点点地记录下来。很快两种技术和防御技术有一个必然联系,一个是护盾一个是装甲,但是两种技术之间又相互排斥。随着不断记录技术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废寝忘食之后我完成了最后一次记录,悬浮在桌面上的全息投影,我再一次重重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在越睡越麻之后我决定果断起来,再睡下去我估计就可以截肢了,舷窗上被投屏上了“誓师大会”四个大字。去看一眼也无妨,顺便再去上个厕所回来躺床上睡觉。坐上电梯后我就听到了声音,到了誓师大会的场地后我就看到了乌泱泱的联盟成员,中间誓师大会的主持者就是一个庞大且无形的意识体
“如果一个人为了一己私欲而去发动战争,那有罪的是这个人;如果一个人为了推翻暴政而去发动战争,那么有罪的是整个实施这个体制的国家和政府;如果一个人为了生命打抱不平而发动战争,那么有罪的是整个空间。”中间的意识体开始发话,它的发言是凝聚力量的源泉,每一条在意识体内流过的电流化为士气,
“一般未毁为钢铁长城不倒!一命尚存为血肉长城不倒!一愤未平为意识长城不倒!既然血资说生命在金钱面前是杯水车薪,那么他们的几两碎银在三大长城面前就未必大于所谓的杯水车薪!”这一刻意识体说的话都变为每个成员的最熟悉不过的语言,所有成员此刻的意志达到最高潮。
穿过乌泱泱的群体后,我在意识体面向联盟所有成员展示了我整理的东西。随着画面的不断放大,这两项技术被展现得一览无余,随着不断地被记录下来这个事情很快被传到了联盟高层那里。技术员让我去舰桥找到高层汇报,我把刚刚展现的技术瞬间收了起来,随着技术员的指引来到了舰桥。
“刚刚在誓师大会展现这个东西的是你?”高层随手一挥桨将刚拍摄的东西展现了出来
“没错,是我展现的,我想拜托各位您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用这个东西不让你的朋友上战场?如果真的对联盟有用的话我会考虑的。”说罢,高层再次一挥手将全息投影收了起来。
“如果真的要上战场的话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们得了创伤后提前死亡焦虑。”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也好不到哪去!战争认知障碍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算了,你一会准备一下上战场吧……”
我不知道这算是谈判成功还是失败,但我感觉这昏暗的舰桥更加昏暗。回到宿舍之后零递给了我一些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目前发病的只有莱文克和杰洛森,目前我的观察结论是杰洛森属于士兵一类的角色,因为在他口中经常说出一些专业名词。理论上来说还是杰洛森真是士兵,那得这种病实属不应该。
根据战备指示上了舰船后,零将人类给我的小白球递给了我,也好打仗前听一点广播也挺好。听到一半我觉得人类已经陷入独裁之中了,并且出现了文明倒退,电磁子弹和电磁炮弹不如胡铁廉口中的用火药驱动的滑膛炮和线膛炮。彻底没救了,干脆一点用鸟铳得了呗,省得在这边烦。
独裁者家属要求恢复这些东西的使用并且装载到舰船上,老者表态争取把孙女从我们手中抢回来。我看了一眼小白球下面正是装有胡铁廉意识的容器,他妈的现在冷却器都满足不了这个杂种了吗?还给我发热发烫,发烫也就算了,还把温度干到了52摄氏度,在这么历练下去怕是要成为危度溺亡者了,赶紧泡在冷却液里面降降温。
连接上特定意识读取器后,胡铁廉骂了我一句,它表示我是个魔鬼,不过看到它还活着我就放心了。这个特定的东西依旧把它的意识困在这里面,不会给它出逃的机会。它的废话确实太多了,于是我心生一计给它发过去一个足够绝望的消息。
“你们人类文明有一个人叫普朗克,他发明了一个时间叫普朗克时间,是10的负43次方秒。而现在研发这个装置的无间科研中心,研发出比这个时间更短的时间。他们将其称为‘无间秒’,是10的负952次方秒,而你所能感受的到最长时间为无间年,这个数比以往你感受到的任何时间都要漫长,待会你就能感受到了。”
安顿好这个杂种后我收到了联盟的消息,联盟高层给患有战争相关精神障碍者研发了新的维度武器,一旦启用舰船相关装置只会显示敌军位置,不会再显示友军。换句话来说就是武器不会攻击到友军将误杀概率减到零。现在指示灯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亮起,这一仗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了。
舰船内部的操作台全部被撤下,现在全部都是球形操作舱,原本由杰洛森和莱文克驾驶的位置暂且由零和千弈代替。舰船很快就进入了战场,这场仗如同当时所有公民都受到当时《黑海域协议》协议的威胁,这场仗不一定是最大的,但一定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职业体系参加战争。
代表资历者的有各种的高收入群体,这些群体就是所谓的精英,他们收入高阅历丰厚。代表本职者的有各种低收入的群体,他们虽然不是精英,但是从来没有过干职业规则以外的事情。这些人简称为“资与本”,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变成了“资本”。
进入战场会我和其余的同伴负责后勤,我负责武器转向辅助,并且看到的舰船就打。战场上的恩典号负责着战场上的维度救援,简单来说便是战场上有友军的舰船没了,就释放之前看到的东西,把友军起死回生一下。维度的加持我们打仗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逼近敌方的核心,敌方才派出舰船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