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联盟后我们被一个指挥官送入的难民营里面,但随后这个指挥官就被以难民的身份给处死了。联盟一向讨厌难民,准确来说只要岗位一满,剩余的难民就会显得无所事事并且还会浪费粮食。难民的衣服基本上是肮脏的布料做出的,而我和其他同伴基本是用生物皮肤清洗剂完成的自身清洁工作。
好在我们并没有被解决掉,而是担任起了保洁的工作。简单来说我们并没有因为不是难民而被放走,而是继续被当作难民。这里的难民指挥都是由难民筛选出来了,目测是因为高层滥杀难民他们心目中有些不满。这也难怪会这样,联盟早就不是之前简单的为生命而打抱不平的UNR了,而是一个战争机器。
到了简单的睡觉时间这里格外的冷,也有混在难民之中的暴徒随意屠杀。同伴们太久没有吃到东西了,被杀掉的生物就是经过高温长时间地处理给难民。我还算幸运的,熊诺还是以往一样给我准备流食然后喂给我吃。高层会发下来一些营养剂,别无选择的同伴只能接受。
我无法在这些难民前面做出那样的睡姿,只好尽力蜷缩着身体。这里随时会发生震动,会产生一些火花,严重时会起火会烧死人。我们没有任何怨言,也无法产生任何怨言。时不时会有士兵和警卫来压制暴动,一些暴徒似乎在保护一个小孩子,但还是被电击和压制。
“你这个暴徒!给老子他妈地安分一点!现在起身去死吧!”
“你们这些无知者,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个‘神’来做事……又有什么资格剥夺我‘活’下去的权利。”
一道闪光后暴徒没了动静,所有难民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个小孩子也被拖了出去,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这是屠杀……更讽刺的是唯一让更多难民活下来的办法。曾经为了生命而战争的UNR似乎还在,似乎也消逝在了无尽的木筏之中……没有人再提及UNR的光荣往事,也没有人抱怨现在的暴行。
等到吃饭期间我找了一个机会去了洗手间,清理完罐子里面的排泄物后,我打开了视频通话。眼镜上的尘埃是浮现在脸上,像极了那些老兵脸上的伤疤。刚打开视频熊背对着我,看着她鼓起的脸颊一动一动的我有些好奇,等她停止动作时我吃到了流食。虽然我早就猜到这是“进口”食品,但没有想到会看到生产过程。
等她擦完嘴巴后,她转过身对我说道:“诺曼哥哥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再喂一点哦。”因为是绝对消化的流食,所以说即使只摄入200毫升的量也可以吃得很饱。见我没有反应熊端起一旁的碗又再次转过身去,大概十分钟一碗的量全部喂下了。
几分后一只小熊出现在了镜头前,我一眼认了出来这是比熊诺小一岁的小熊,我问了那只小熊的名字,但他貌似很害羞没有告诉我。两分钟后他说出了他曾经做过的梦,他清晰记得他在梦里听到一个男孩的哭诉,见证过他满身的伤痕与淤血,左眼有纱布包裹。
最后记得有一个东西过后就很长的时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最后一次梦和这个男孩聊了一会天,还记得骗了他……这不就是我吗?原来小熊不会回到原来的梦境,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逝,那为什么我和他的合影以及小熊玩偶会消失?
“我的名字叫做诺团团,你也可以叫我诺团子或者是糯团子,我的妹妹叫做诺绒绒。”
“推翻联盟统治!建立难民人权!建立平等生命权!”我看到了当年某个角落的影子,也看到了在木筏上长出了嫩芽。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直接选择挂断,我仿佛有了新的希望和目标,活着并且去自然生存空间与诺团团见上一面。目前我们处于系团中心,战争后的余战是不可避免的。我再次看向战争指数,42%涅槃之灾,此后战争指数上升会更慢但也会更残酷,有希望回归和平1.5%的时代甚至更好。
我的同伴突然拿过来一样东西,是一个长方形的容器大概有一米。我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龙鞭,上面有锯齿状结构,尖头部分往下的部分有些许血迹和铁锈。我立马回想起熊诺全身完好除了屁股上有伤疤与淤血和瘀青,这不会是……熊诺再次打来了视频电话,通过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可以看出我们后面丢弃了烟幕弹。
“就让他妈的看看,什么叫做他妈的平等,什么叫做他妈的咎由自取,就让他妈的带领我们走向他妈的胜利!”
没想到刚接通一分钟熊诺旁边的小熊就急哭了,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并说出一眼就认出我了,他很抱歉骗了我。这次镜头一转他的妹妹诺绒绒也在。暴乱持续升级,直到高层前来说出“同舟共济”才勉强停息,我本以为是假的,结果联盟为了加大战争效率决定扩容岗位,这里的难民数量还不一定够。
联盟从战争机器瞬间变成了像星际游民一样的游击队,联盟高层让我以广播的形式教会他们操作舰船,或者是舰船的基本理论。但是以这个状况而言根本没有主动机会可言,我与难民之间估计还要再待几天,说错了是被困在这个地方几天。等到那些高层全身而退的时候,我和同伴又被困在了这里。
联盟想要回到刚开始生命平等的状况除非把该死的《黑海域协议》撕碎,不然……也不是不可能,此次涅槃之灾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如果战争还会继续,那么什么平等的状况实现几乎为零,一旦为零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就会出现无限内耗……直到无法与血子抗衡。
届时联盟高层可能会反省也可能会被推翻,无论如何只要重新构建把核心重新调整,如果联盟可以回到UNR刚刚启程状态。别说与血渍抗衡了,直接从尸体上碾过去都不是问题。UNR曾经把这种状态称之为中心共存或者是核心共存状态,简称“核共”状态。
“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大的暴乱才能让联盟重新认识到错误。”
“那你说说看要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属于联盟的一小部分,这个部分叫做UNR,这个部分有一个理论叫做中心共存理论。主要讲的是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生命的中心或者是核心都应该处于共存。当这个理论成为现实我们突破了血资的封锁,突破了一切的涅槃,只要让联盟重新启用理论,我们就有可能在涅槃中活下来。”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推翻一切和核心共存相违背的东西,只有我们在大涅槃中活下来才有希望见到真正的和平。”
当年见识到核心共存带来甜头的人站了出来,但那仅仅是一个甜头罢了。当理论实现,生命价值平等,生命取值平等的时候会迎来真正的内耗,尤其是在战争期间。当一个满身功勋的老兵和游手好闲的难民画上等号时,即使难民不再追究高层的责任,老兵也会讨伐上级。
高层自然会清楚一个全是战争经验的老兵,会比手无寸铁的难民更难对付。难民和暴徒自然是听得神乎其神,我拿起水桶走到取水点接水,接水过程中熊诺和两只小熊轮流讲述他们遇到的事情。我则是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处境,涅槃之灾难民更多,但是有杰出贡献的会死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