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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接着用同样的套路询问着别的等着接孩子的家长，但大家好像都达成了默契，冷漠地一言不发。
……
……
“叮铃铃”
清脆的下课铃从校园内传来，门外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听见银铃般的孩童笑声越来越近。
“李老师再见……”
“小朋友们再见……”
陈昂和年轻的女老师打了个招呼，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可爱小女孩抱了起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李老师，媛媛今天乖不乖啊？”
年轻女老师笑道，“媛媛今天很乖，就是…唉……”
李老师摸了摸陈媛的头，“对了，媛媛，记得和老师的约定哦，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小女孩好像很不开心，“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陈昂笑了笑，“可能是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了，谢谢你了，李老师。”
“等等……等等……”
“陈先生，我有事要和你说……”
李老师小声说道，瞥看了一眼靠在陈昂肩上好像已经睡着的小女孩。
“陈先生，今天是媛媛升大班的第一天，本来是个好日子，但媛媛她今天，不太对劲……”
陈昂听到也疑惑起来，“李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李瑶转而问道，“陈先生，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吗？会让人感觉精神压力比较大的那种……”
“没有啊，李老师为什么这么说？”陈昂不解。
李老师沉吟了一会儿，“今天媛媛没跟任何小朋友玩过游戏，说过话……包括我在内……”
陈昂笑了笑，“这很正常吧，李老师，小孩子可能比较怕生，媛媛到了新的班级可能也不是很适应。”
李老师摇了摇头，“不是……你知道的，陈先生，去年也是我带的媛媛的班，她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但我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孤僻了。”
她犹豫了下说道。
“媛媛她，现在已经孤僻到对着墙壁、对着空气说一些奇怪的话，她会把教室里的玩具暴躁地摔在地上，嘴里说些奇奇怪挂的话，还喜欢在墙上乱涂乱画……”
陈昂往旁边看了眼一眼，校门口的阴影处好像就画着某种奇怪的涂鸦，下面还有几个小孩在嬉戏，一看到陈昂看过来立刻就消失在里角落里。
“不对啊，我记得媛媛一直以来都很乖啊？”陈昂奇怪道。
李老师说道，“其实如果是这些的话还好，特别是今天，媛媛她……”
陈昂仿佛也听出来了不对劲，皱起了眉头问道，“媛媛她怎么了？”
“她……她今天差点把班里的一个同学推下楼梯……”
“有没有可能是不小心的呢？”陈昂问道。
李老师摇摇头，“不可能，当时我正好在场，我刚转过头去，就看见她用力推前面的同学，辛亏当时有个老师在楼下，捞住了那个同学。”
“我印象很深刻，媛媛推下他时，眼里没有一点愧疚，而是冷冰冰的，仿佛推下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个玩具……”
见陈昂还在犹豫，李老师劝道，“我觉得最好带媛媛去检查一下身体，还有心理检查。”
陈昂点点头，“好的，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下，看什么时候带媛媛去趟市中心医院。”
陈昂带着妹妹转身离开了，而作为旁观者视角的尹森却仍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
他注意到不远处的教学楼，黑漆漆的窗口里仿佛有一双不起眼的眼睛盯着他，陈昂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种感觉又迅速消失了。
然而一直观察着情况的尹森心却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跳回去刚才的片段，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那个位置。
是教学楼的三楼第三间房间。
放大……再放大……
是一只血红色的诡异眼睛。
眼睛的主人正躲在已经熄灯了的教室窗口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校园上的天空仿佛是一片暗红色，深红的云朵像是在深处涌动着。
借着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夕阳，尹森勉强看清了那间教室上的牌子，上面写的…
是“大3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