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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剑深深的看雁王一眼，带着宫人们无声退出，杜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犹豫不决。
“你也去。”
君怀瑾给他个眼神，杜生沉默着离开。
雁王等人都走了，这才迈进寝殿，走到君怀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陛下，今日大婚，你身体吃得消吗？”
君怀瑾捂着嘴咳了一声，“已经吃过解药了，王爷不用担心。”
“吃了就好。”雁王替她放下凤冠上的珠帘，看着半遮半掩的那张脸，语气亲和：“今日你辛苦一些，晚上便可以下诏退位了，之后你安心在宫内待着，等时机到了，本王亲自送你出宫，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多谢王爷厚爱，属下必不会让王爷失望。”
君怀瑾这话说的分外诚恳，雁王没有起疑，见她眼中露出欣喜轻松之色，唇边的笑意隐隐带了几分嘲讽。
“时辰差不多了，去接受百官朝拜吧。”
“好。”
雁王还要主持大婚，先一步去了前殿。
君怀瑾转身进了内室，片刻后面无表情的出来，站在窗边比了个隐晦的手势。
暗处枝丫晃动，有什么东西反射出细微的光，一闪而过。
君怀瑾抬手关上窗，眸光沉沉，脸上却浮起淡淡的笑意，“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
……
鼓乐丝竹，阵阵不绝，烟花爆竹，声声不息。
群臣朝拜，祭祖告天。
君怀瑾乘着龙辇出了寝宫，直奔雁王府而去，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至极，百姓们分列两旁，跪拜行礼，山呼万岁。
雁王府里却一片惨淡。
雁王妃穿着王妃服饰，十分庄重，面无表情的坐在前堂，冷淡的看着丫鬟小厮们进进出出。
原本还觉得世子当皇夫是件大喜事，他们还想着说几句吉祥话讨赏，可看着雁王妃的脸色，他们就都把话咽了回去，不敢再提。
“王爷回来了。”管家迎着雁王快步入内，雁王妃的眼神这才有了点波动。
她站起来看着雁王，表情没有多少变化，语气却是难得的温和，“回来了？陛下那边结束了？”
雁王对她的态度颇有些受宠若惊，“陛下已经出宫，正乘龙辇巡街，秀儿呢？”
雁王妃看向一边的侍女，侍女端着茶上前，“回王爷，世子在自己的房间。”
雁王妃接过茶盏递给雁王，“喝口茶歇一歇，秀儿应该快出来了。”
正说着，外面风风火火走过来一群人，楚秀被簇拥在中间，和君怀瑾差不多款式的黑底红袍，头上戴着金冠，衬得他神采奕奕。
雁王端着茶盏在主位上坐下，欣慰的看着这个儿子。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秀儿也到了成家的年纪。”
楚秀给他们行礼之后直起身来，表情微微有些不舍：“父王，母妃，日后儿子就不能在家中侍奉了，你们要保重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雁王妃身上，里面似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无法宣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