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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观众只能沉默！
他们可以背着公主发些牢骚，却不能当着公主面违背良心。
因为人人都知道公主是圣人，几乎每个种族都受过她的恩惠。
若非如此，在帝国末期的那些年里，皇帝不知道要摧毁多少文明。
巫族首脑打破僵局，他大声道：“从现在开始，不管现场还是网络上的各族公民，都将获得投票权。你们能判定公主是否有罪。在做出决定之前，多想想自己的种族，在战争中死难的家人，以及帝国皇室的残暴。开始吧！”
陈安在注册身份时买了腕表，此时弹出信息提示，他可以为公主顶罪。
其实陈安明白，这样的选择毫无意义。
七大联邦掌控网络，他们能随时操控票数。
李纯风明显也知道这点，沉声道：“所有事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但公主没有掺和进来，全是我个人命令。诸位，若是你们还有半分良心，请不要冤枉她。”
空中的光幕上有实时投票数据，有罪和无罪的票数都在疯狂增加，且呈现出势均力敌的趋势。
说实话，陈安有些惊讶。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依然有相当多的公民认为公主无罪，说明对她非常信任。
这种情况让在场的首脑不是很满意，他们交头接耳，发出一道道命令。
因此在无罪票数即将超过有罪时，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此同时，网络上为公主辩护的网民由于各种原因失去评论权限，只剩下仇视公主的极端分子，使得整个网络乌烟瘴气，戾气横生。
现场百万人也在投票，有罪票数达到惊人的九十九万多。
陈安联想到之前被放行的经历就明白了，这里的观众被筛选过。
当有罪票数超过无罪两倍时，巫族首脑志得意满，哈哈大笑。
“李纯风，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败军之将，帝国走狗罢了。没了帝国上将军身份后，你算什么东西？”
李纯风低着头，双手紧紧捏着，狂暴的能量隐忍不发。
没错，他现在除了吞星者，什么也不是。
他侧头小心翼翼看公主，正好四目相对。
对面的眼睛里有怜惜，决绝，平和。
李纯风忽而心脏剧跳，他从公主的眼神中看到了求死之心。
“你……”
“我理应随帝国而去，不是么？”扶虞打断李纯风的话，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砰！
李纯风将手腕的镣铐捏碎，咬牙切齿道：“可他们不该侮辱你的名声。”
“纯风，名声不重要了。我是将死之人，你不一样，你的精彩人生刚刚开始。”
她随后面向审判台，说道：“你们还差我主动认罪的程序。我可以认罪，但李纯风必须无罪。”
首脑们面面相觑，眼神各不相同。
最后还是巫族首脑发言：“如果你认罪，那就证明李纯风只是在遵守你的命令，未必出自他本意。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应该明白。”
“嗯，我明白。”
巫族首脑转头看向大法官，眼神凌厉。
大法官双手发抖，眼睛里的惊恐难以遮掩。
他踌躇了许久才询问：“扶……扶虞殿下，关于先前指控的罪名，您是否认罪……如果没罪可以不认……”
扶虞斩钉截铁道：“我认罪。所有这些事都是我逼迫李纯风所为，他多次反抗。后来之所以要把他罢官，也是因为他不再听从我的命令。”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骂声四起。
陈安感觉悲凉，却又在情理之中。
普通人没有完备的视野，他们获取的信息极为有限，因此他们很容易被煽动，也容易被错误信息影响。
“叔叔，怎么办？”瑶感受到了情绪，语气低沉。
陈安不回答，看向高台，那里正在宣读结果。
但大法官实在没有勇气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