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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对突如其来的关系有点不知所措,他点了点头,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两口,便不动了,甜滋滋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吃甜的。
旁边的舒筱给看馋了,她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还哭了那么久,早就饿了。舒筱揉了揉肚子,眼巴巴地盯着糕点,看着裴衍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她立马问道,“小哥哥,你是不吃了吗,我们不能浪费食物啊,要不筱筱帮你吃吧。”说着还偷偷看了一眼娘亲。
“无妨,你要吃便吃吧。”他从小不爱甜的,看着小姑娘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糕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一脸餍足的样子。脑袋时而晃啊晃的,莫名的可爱,不禁想让他摸摸脑袋,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看着舒筱坦坦荡荡的样子,心虚了片刻,转而看着自己吃了几口的点心,最终还是吃了下去,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茶,还是太甜了。
“你个小馋鬼,这是带给人家小衍吃的,你倒好在这吃起来了。”舒夫人无奈地笑笑,它看出来了裴衍这孩子不爱吃,下次她下厨给他整点饭菜,这孩子太瘦了,一看就没好好吃过饭,这么多年过得想来也不是很容易,唉。
舒夫人和舒筱坐了一会儿后,宴会也将近结束了,她们也不好过多的停留,免得落人口舌。
临走时,舒筱一步三回头,嘴里还说着,“小哥哥,筱筱会常来看你的!你不要忘了筱筱!”
裴衍目送着他们离开,现在院子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了刚才的热闹,他呆呆地盯着海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安静,在安静里看见自己内心最黑暗的地方,他知道,今天晚上,麻烦又要来了,他不会去求他的父亲,因为在母亲死的那天晚上,他恳求父亲去查找真相,而他的父亲一口回绝了,他便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求情,总归是贱命一条,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为何要苦苦挣扎着活下去、活得好呢?他不理解,也不想懂。
是夜,许姨娘和裴衡气势汹汹地带了几个家仆过来了,来者不善。
“裴衍,你别以为得了舒家的青睐就能在府里高人一等了,人家不过是看在你死去了的娘的面子才想着你护着你,你自己算个什么!”裴衡一脸嫉妒,说话口不择言,那又怎么样呢,在这个府里他就是天之骄子。
“那你也让许佩莹这个女人死一次,看看他们是不是也会想到向着你啊。”母亲是裴衍的底线,谁碰,他都不会放过,在他眼里裴衡都是必死之人。
“你…你干嘛咒我娘,好啊,你那个病死的娘怎能和我娘相提并论!”裴衡说着,就要抡起袖子,去打裴衍。
“是啊,我娘是已故丞相之女,这个将军府里的诰命夫人,用她来和一个江南无名无姓的女子相比较,真是丢了脸面,你说是吧,许佩莹。”裴衍顽劣地笑着,笑着笑着,让人莫名地有种阴森感,他的皮肤本就白,如今挂了彩,看人更有种阴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