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蹲下身来,看一眼地上的吃食,端起鱼汤就给她往下灌。
他加大手劲,狞笑着:“放心,我总不会亏待你,定让他们伺候好你!”
梁婠使劲挣扎却被他钳得死死的。
鱼汤边灌边洒。
门外听到里头的挣扎声,笑着伸头往里看。
“喂,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来的人,你别不知轻重弄死了,回头可没法交差。”
灌一半洒一半,等灌完,梁婠胸前衣襟都是湿的。
那人似完成任务一般,将人往地上一扔,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
听到门外人的调侃,粗声粗气:“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是同危月殉情自尽了。”
梁婠跌在地上猛咳着。
危月死了?
那人转头看去门外,恶声恶气:“傻站着做甚?还不进来将人绑好,让他们一个一个来!”
正说着话,有人匆匆跑了进来,半蹲下附在他耳上低语几句。
那人敛了笑,低咒一声。
“你给我等着,回头再来收拾你!”
他瞧了她两眼,咬牙恨恨离开。
梁婠见人都走了,连忙将鱼汤吐出来。
听那人的意思,这些吃食里分明是加了料的。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打斗声,紧接着还有扑通扑通的落水声。
梁婠一惊,直起身,扭头往小窗户外瞧,看不见人影,却清楚闪着火光。
看一眼地上的盘子汤碗,拎起一个往地上狠狠一摔,拾起一块碎片割着绳子。
才将脚上的绳子割断,就有人提着剑冲了进来。
是危月。
“你怎样?”
他边问边帮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也不等她回答,拽着她就往船舱外去,梁婠这才看到他后背被人刺伤,鲜红的血濡湿了衣衫。
刚到船舱口,方才那个汉子带着两人冲过来。
“危月,你竟敢背叛主子!”
危月冷冷笑了:“背叛?奎木,明明是你想借机杀我,竟还找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将梁婠小心护在身后,抬起剑:“要杀就杀,少废话!”
说罢,长剑在他手上转了起来。
他们的武功不差,危月负着伤,又要护着她,渐渐有些吃力。
梁婠摸出针包,以危月为盾,瞅准时机将淬毒的毒针往他们身上扎。
奎木被戳到眼睛,捂着眼,惨叫连连。
危月并不久缠,见此拉着梁婠就往甲板上跑。
甲板上已围了一圈人,一点点逼近。
“危月,你现在立刻放下剑,束手就擒,我们会禀明主子饶你一命,你可不能一错再错啊!”
危月目光森冷盯着他们,一手死死拽着梁婠,一手紧紧握住剑。
“我生来不知何为束手就擒,你们能打得过我再说吧!”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狂妄至极!”
说罢,长剑劈头砍了下来。
危月与他们又缠斗在一起。
打斗中,他见缝插针地回头问:“妖女,你识水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