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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直接坐了下来，问：“书记呢？”
陆漾：“书记说要庆祝毕业，拿酒去了。”
话音刚落孙抒忆就抱着四瓶酒回来了。
刘念望向她的怀里，挑眉：“鸡尾酒啊。”
孙抒忆：“昂，那儿有别的酒，但难喝，鸡尾酒好喝。”
这很有道理，没法反驳。
一顿饭吃得不消停，笑声没断过。四个人谈天说地，但大多数话题都集中在“去哪儿玩”和未来的大学上。
孙抒忆：“要出成绩了，我好紧张啊。”
陆漾：“紧张什么，考都考完了，大不了去捡垃圾。”
唐染低头朝嘴里塞着肉，听到她俩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多荒谬啊你俩，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前十，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孙抒忆抬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欸？你们两个不是说要报考一所大学的吗，想好哪个了吗？”
刘念晃了晃酒杯，余光扫过唐染，无声叹了口气后将酒一饮而尽。
“还没呢，等分出来再说吧。”
……
饭吃得差不多了天也完全黑透了。
刘念站在门口，唐染就后她一步。
孙抒忆和陆漾上卫生间去了，得一会儿才能出来。
“唐染啊……”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刘念的脸颊上晕出绯红，声音也比平常低些哑些。
“嗯？”
唐染应了一声，“怎么了？”
她没有上前。
刘念转过身来，有些涣散的眼神直直望进唐染的眼睛。她上前半步，又停了下来。
她们相视而立。
过了半晌，唐染才听到刘念对她说：
“我好像忘了一些事，但我猜……我喜欢你不止一次，
你说对不对啊，唐染？”
“轰”的一声，唐染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太多。
唐染拧着眉，答非所问，“你想起来了？”
刘念轻笑一声，她闭上眼睛，睫毛微颤。
“果然啊……”
一声长长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