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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恒并非圣人，救人之前他是有犹豫的，毕竟是东子把他带到这里，东子背叛的不是只是向野的信任，还有东子自己的信仰。
看到东子奄奄一息，想起过往，也曾出生入死。
算了。
先救人吧。
“东子，能不能坚持住。”张永恒出现的那一刻，东子慢慢苏醒，很疑惑也很不解。
“老张，我就是个混蛋，你快走，不要管我。”东子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嗓音微弱，失血过多的他不知还能撑多久。
张永恒稍微理智一点，自己走了便是，但他这次没有让理智驯化自己。
“别说那么多，不管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先救人，不然以后自己肯定会后悔。“坚持住。”
东子虚弱到自己不能走路，就算搀扶着也走不了几步。
“不行，我坚持不住。老张，你赶紧离开，他们要杀你。”这是发自内心的一句话，带老张来时，他们说只是为了让老张回归张家，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杀老张。
张永恒并不意外张家人要杀他，这些年跟张家的某些人暗斗许久，他比谁都清楚张家内部的问题有多严重。
“我知道。”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张永恒并不责怪东子会这么做，相信东子是有苦衷的。
毕竟，那些人是张家的败类。
“要杀你的人是张华强。”东子这次才见到幕后的主谋，很意外，也不意外。“他也是张家血脉。”
很多张家人，都是被收养的孤儿，嫡传血脉极少。
张永恒听到狗叫声，咬破手指用血画了一个符咒，背起东子朝屋后走去。
很奇怪，他们就这样走过去，明明狼狗已经在那，也看到了他们，一声不叫。
东子与狼狗的目光相对，错过，满脸的震惊。
“这些狗不叫？”
“它们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张永恒把东子安置好，回头朝那只狼狗招了招手，很快狼狗摇着尾巴走了过来。
张永恒可以和动物沟通，摸了摸狗头。“去把我们的手机偷来。”
东子看到这一幕，终于心安的闭上了眼睛。
回头，看着东子奄奄一息。
张永恒用力拍了拍东子的脸颊，“不要睡着，清醒点。”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先止血。
“不要管我，快走。”东子心里的痛，心里的愧疚，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
张永恒脱掉里面的衣服，纯棉的衣服捂着伤口，能缓解下。
“东子，听说我，不要睡，不要睡。”突然就，原谅了。“我不怪你，我们都不会怪你，我们是兄弟，是朋友。”
虽然东子没说，张永恒怎会不知，东子为何不想活下去。
“睁开眼睛看着我，向野一定在来的路上，不管什么事你要跟他说，他在等你。”张永恒极少会哭，忍不住落下泪水。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东子这一生所发生的事，人死之前是回放过往丛生到死所经历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快到让你既揪心，又无法停留。
那种痛，就像腊月天，北风中的寒刀，一下下狠狠割破你的皮肤。
东子只想回到小时候，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他是六岁被拐的，他不是孤儿，他只是忘了自己的出生。
“我有父母，可我的父母为了我，犯下了错误，身为人子，我应当承担所有惩罚。”
说完，便离去了。
张永恒泪流满面，因为他手上都是东子的血，六通瞬间打开，三世因果让他心痛不已。
原来，他们上一世也曾是朋友，也曾有过背叛。
“应念销灭。”张永恒低下头时，开始念楞严咒，满手的血轻轻抚摸上东子的额头。
一念地狱，皆因我执。
听到临近的脚步声，他依旧在读经，没有停下来。
一群狗跑了过来，围成了一圈，朝走过来的人嗷嗷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