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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比自己吐纳天地灵气更快，他于是探查起如今这妖身变化。
通灵境初期到中期，唯一只是稍稍扩宽了经脉，但从中期到后期提升就十分明显。
经脉倒没再继续扩展，但其中流转妖力越发精纯，于是冲刷下变得更为坚韧。
真正让庄暄感觉大有变化的是身体五感，眼睛在这般的月光下也能视物如白昼，双耳聪敏远胜从前，山林四野中虫鸣声变得嘈杂起来，鼻翼嗅动能识山中气味。
这是最直观的体现，至于剩下口与身此刻便没那么明显，毕竟眼耳鼻才是感知外界的最重要渠道。
以少许妖力遮了一些耳窍，他这才自然一些，四下一扫，只觉此方天地都变得不同。
小黑此时也将妖力吐了干净，庄暄心情舒畅，于是继续压榨起灵囊中人参娃娃价值。
如此反复有个多时辰时辰，人参变得再无出奇不能动弹，看其上灵光便知其所剩灵气不多，与十来年份灵药看上去相差无几。
当然，炼化这人参中灵气带来的好处也是肉眼可察，气穴中的液态妖力在此时将近填了一半，都是这只人参的功劳。
到此为止，庄暄的家底便算掏空了，只等着白天再去野竹林中大收一波灵药，这是他突破化形境的希望所在。
等慢慢吞吐天地灵气修炼，以他这般的需求不知要多少年月才能破境。
小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庄暄毫不心疼将人参赏给了它，只盼着它能再再度蜕变。
不只是炼化年份太长的灵药离不开小黑这个打工虫，更重要是小黑随着蜕变能炼化出更纯粹与他修为匹配的妖力来，简直就是给自己量身准备的一只蛊虫。
而且白天时那蛇妖白巳对小黑都眼热得很，更能显出其不凡之处。
黑暗中传出小黑口器飞快开合摩擦细微声音，很快便将那只人参吃干抹净。
此时天还未明，庄暄便坐在原地恢复精神，白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时候不宜消耗精力来练习枪法。
过不多时，他忽然感觉身后有异，好似有形杀气在逼他后心。
这便是身感作用，遭遇背后偷袭时自会有冥冥感应。
心里立时警醒，他一手拿住身旁长枪，另一手则飞快拔出腰间骨刀朝身后刺去。
“好个猴头，竟真是你还活着！”
这一击虽快却未能得手，但果然是身后有人，这声音庄暄认得出来，正是那黑风山神。
凭着如今目力，哪怕这山神藏身于黑暗庄暄却也能看清他轮廓，是个矮小家伙。
庄暄转身蹲起，口中冷笑一声:“原是你这山神，我还没寻你麻烦！”
这崖洞里头地势狭窄对不利，但想要翻出去地面却得担心黑风山神背后使坏，只能先暂且跟他僵持。
心里也是奇怪，他在此处待了一晚上，怎的偏在此时被这山神找上来。
“好大口气，难不成以为你这还没化形的小妖便能与本神叫板？”
黑风山神口中不屑，但却也不敢上来与庄暄过招，只缩在崖洞角落中与他对峙:“还不快快将那虫儿交还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