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李元若,见过两位仙子!”被鸠月儿挥手间从茶馆带到飞仙阁顶层,青年道人丝毫不显慌乱,不卑不亢地率先施礼道。
“叫你上来是有个事情需要解释一下,先前你背在身后的葫芦,本是我飞仙阁一位成员失踪多年的本命法宝,还望你回去跟游仙人好好解释。”
青年道人看着丸子一脸无辜的表情苦笑道:“这你让我怎么解释,说我把你的先天灵宝弄丢了?我还有命么?”
“南唐八皇子的命,难道还不值一个先天灵宝。”萧梦娇放下茶杯轻声说道,话音不大却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不知这位是……”看到在场唯一的洞虚境高手只是侍立一旁,李元若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元婴期小丫头。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她的态度决定了南唐帝国的国运。”叶婉晴的身影不知何时显现在大厅内,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元若再次开口:“你先在飞仙阁住下,你三哥这两天会来,飞仙阁之主外出有事不便待客,能不能在皇位之争中崭露头角就看你的表现了,只有一个道门的支持还不足以保你登上皇位。”
话音落下,身影化作青烟消散于无形,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李元若和淡定喝茶的几女。
“蓝……蓝梦仙子……”李元若心跳骤然慢了半拍,即便是经历数十年道门清修的磨练也经不起蓝梦蝶这个传说人物出场带来的震撼。
如果方才那句话出自其他人口中,定会被他狗血淋头。可说这话的是蓝梦蝶,是一人可定乾坤的女皇近卫,是曾经一人挑翻整个南唐供奉阁的存在。她若是说要保一个人,整个南唐帝国都拿那个人没办法,她若是想杀一个人,道门都不一定保得住。并不是说道门十二洞虚期高手打不过叶婉晴,只是目前还没人能请出这十二位洞虚同时出手保护。如果只请三四位,那南唐供奉阁就是最好的例子,四大供奉被人家一人赤手空拳堵在阁内半个月没敢露头。这飞仙阁竟然能留住蓝梦仙子,显然不是外界传闻中的偶得上古丹修传承,能对外销售灵虚丹说明飞仙阁有批量产出高端战力的能力,而留住蓝梦仙子……李元若想起自己师父当年对蓝梦仙子的评价:“谪仙之命,天仙之体,非凡间丹药可以复原。”
一想到这里,李元若顿时一脑门子冷汗噌噌地往下掉。这飞仙阁莫不是……
“现在可以坐下聊天了么?”萧梦娇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是,不知这位小仙子贵姓,方才略有唐突还望海涵,今后所有差遣,贫道定义不容辞。”李元若寻思反正也是要在这里等师父,索性就放下道门弟子和南唐皇子的架子,略显谦恭地说道。
“无妨,我姓萧,今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我师父和师娘去渡劫了,叶姐姐也要闭关,我一个女孩子又不便接出面,接待你三哥的事情就由你来代劳吧。”
“不知那叶姐姐是?哦……贫道明白了,定然不会让飞仙阁失了礼数。”见萧梦娇看向蓝梦蝶消失的位置,李元若顿时了然。
“那你去忙吧,我们还有些话要说。”衣袖轻轻一挥,李元若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飞仙阁顶层。
“唉,这真是……”叹了口气,李元若从茶馆内结账下楼。
还未走到城主府门前,胡驹已经带着一众手下自府门内迎了出来。
“卑职失察未能远迎,还望八皇子恕罪!”见到李元若,胡驹率先躬身施礼道。
“既已出家,便无皇子这身份,贫道青阳子见过胡城主。”李元若口中说着不在乎皇子身份,却受了胡驹的臣子之礼。
“啊这……那个……不知青阳子道长仙临小城,所为何事?”胡驹故作惊慌道。
“飞仙阁主外出有事,委托我接待一下大唐三皇子。”
“啊这……”即便是圆滑无比的胡驹在听到这句话时,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八皇子什么时候跟飞仙阁扯上关系的?
看出了胡驹的惊诧,李元若面不改色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既不敢说出师父那葫芦是仙品灵宝,也不敢说出蓝梦仙子与飞仙阁关系匪浅。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皇子身份,在这两大势力面前不值一提,对方捏死自己,皇室估计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去准备一下,我三哥虽然最不讲排场,却也别让飞仙阁小瞧我大唐治安,只要盯住北方那几个就行了,必要时可以用这个。”说完将一个令牌递给胡驹。
颤抖着接过令牌,胡驹差点就跪了。这可是道门灵讯玉符,虽然只是道门内部传讯所用,却代表着道门的颜面。外人拿着它可面君而不跪,更是有一符吓退十万雄师的先例。
入暮时分,正是天风城最热闹的时候。一行五人凭空出现在飞仙阁门口,周围人已然对此见怪不怪。
此时的飞仙阁外人来人往,却无一人进入。守在门口的李元若依旧是那身道袍,身旁的胡驹等人已经换了身官袍。
看到迎接自己的几人,为首的青年愣了一下。看了看街对面的城主府,又抬头看了看飞仙阁的匾额。
“八弟你不是去了道门,现在怎么当起了门童了?”
“三哥说笑了,太祖母的一位故人相邀,小弟也没法请辞。”李元若若有所指地说道。
“太祖母的哪个故人能请动你这尊……”说到这里,李元清如同被使了定身术般定在原地。他太祖母也就是女帝,在位三百多年才将皇位传给自己的父亲,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在世故友的话,也只有蓝梦仙子了。
“元若啊,我欠你一条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等下谈条件的时候,还请兄长高抬贵手,别让我太难堪。”
“我说你们兄弟俩说话能不进去说,挡着门算是什么事?”
正在这时,一个有些痞气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