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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程远的态度，陈亮有些忐忑，赶紧补充道，“您看是否可以减少一个人？”
他深知这等待中的不确定性，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不满。
“缺少哪位同事？请告诉我名字。”
听到这话，程远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有人会选择缺席这样的场合。
“李明”。
听到这个名字时，程远的举动略显迟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好的，人数确认无误，让他们都上车吧。”
程远划掉了名单上的“李明”
，示意陈亮一切准备就绪。
“好的，我去安排大家上车。”
说着，他挥手叫回等候在一旁的人们。
大家都心急地走向了大巴车，依次有序地上了车。
由于车上空间有限，程若琳决定等其他人差不多上完后再行动。
此时程远也站在车边目送她登车。
程若琳注意到他投来的目光，不禁全身紧绷，不敢直接与他对视，等到所有人都已坐定，她才准备登上最后的空间，却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乘客。
陈亮发现情况不对，想要帮她说情，可程远突然轻声开口道：
“这位同志，请到前面还有个座位，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往前去吧。”
此言令那些已经在车上占据前排的女士大为懊悔。
而程若琳欣然同意，拿着自己的包裹向驾驶舱走去。
“行了，各位路上再见。”
程远离席准备先行离开。
而陈亮表示：“好的，有机会一定再到采购科拜访。”
陈亮让到了一旁，车辆调头后缓缓驶动。
上了车，程若琳紧张感依旧挥之不去，身子下意识地靠近司机一侧以避人眼。
程远离得并不远，坐在她的旁边。
两人间的尴尬并没有消解。
在颠簸中，二人不可避免发生接触，每次轻轻碰及他的臂弯。
哪怕一丝肌肤间温度的传递，也让冰冷如霜般的程若琳感到些许羞赧。
对于这一切，程远则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冷静和泰然，甚至微微带了些欣赏的心态。
在一阵颠晃之中，车终于停下，来到指定目的地的厂区外。
“你渴了吧？”
见程若琳喉结轻微上下波动着的样子，程远体贴地问了一句，递给了一瓶水壶。
“谢谢。”
出于礼貌，她接受并喝了几口水后归还。
这一简单的动作仿佛蕴含深意，让双方心头泛起微波。
车门一启，两人陆续下车。
“好了，跟着我来吧，我已经让人布置好你们的住处。”
程远说罢转身领队。
众人尾随其后步入新厂房的宿舍区。
当天夜幕降临之际，在完成安顿后，程远返回了工作地点。
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身影，程若琳的心情复杂而微妙，思绪随着车子一同停驻在轧钢厂的大门前。
知情人称，李威松遭遇了一件极为屈辱的事。
他被一群人当众羞辱，衣不蔽体地绑在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