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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做这些的初衷，只是那个满口胡话的小子。
李四看着那几人，看着大家，撑着墙壁，慢慢起身。
向众人作揖，“谢，谢大家。”李四口齿有些受挫，下颌用不上力，声音含在嘴里。
“我们会平……”话语未完，紧锁的木门处传来响动。
嘁～呀～
门开了。
前后相依，进来五人，都是男性，体态面容看得不清，但不是平时的看管人。见着左右两人执灯在前，后两人抬着把方正的扶手椅。
此时，灯火映向地面，两灯火中间那人，衣着在光亮中半显，其面貌的上半身后靠椅背，依旧处于昏暗中，看的不大清。
“下午，那人，是谁？”
众人静滞的看着进来人，无论上一刻还在做什么，他们现在对此时的状况实一无所知，生怕不经意的晃动或出声，而面临不确定的后果。
静止的，静默的，只是看向那处，那两团灯火。
“嘿！”一声短喝，“你们，听没听，谁？”执灯人后方一声道。
看不清的人，众人未有言声。
“是，我。”李四含声道。
“哦？近些来。”随道，“你，去把那门打开。”
张三拉住李四，便要向外走去。李四看出张三动作直又道：“我。”声音出来些。
张三听着这声，未迈出第二步，李四手紧把住张三肩头，自己向前迈出一大步，从人堆走出，依旧是昏暗中一阵不起眼的窸窣。在张三耳旁道，“底牌，我先。”
“李四！”张三回声看着李四，是敬佩，担忧，不忍，还是什么，李四此时心情很复杂。他也看到了李四流露的视死如归的神情，是或许吧，仿佛吧，他又有为李四感觉意气用事，有不值的感觉。
“我。”李四朗声道。
“咳～”
佝偻的身子，扶着木栅向那出口处走去。半弯的身影一步一立，在慢慢走进灯火下，李四的身影越来越刚直，那拖曳的影子，也随一步步愈渐高大伟岸，直到占满了整个窄道。
那少年人的身影，至多年后，仍旧留在众人的记忆里。至往后每一处昏暗中，总会闪过出这个画面。
在距那人还有五步远近时，一人抬手示意李四止步。
看着眼前的李四，那人道：“有趣！”
“如果，我手中有一个碗，但碗里的水却是黑的，如何将它变成清水？”边说边抬手做持碗状。
“也给他们说说，”随手指向身旁人，又划指向两旁众人。
“你，创作的这里？”李四对那人道。
“你的回答？”那人依旧是和刚刚自语‘有趣’同样的语调。
“算是吧。”李四道。
……
“回答了能如何？”张三听清了传话的问题，开口朝这边问道。
张三也听到了李四的话，‘你，创作的这里？”。他看着那处，那五人，光亮少许下，辨得一举一动如同常人，也未有异样波动。
“目前看，应该无大碍。”心头同样默想着，那人的问题：“如何，变成清水？”
“这，也是那种人问出来的？”李四不禁讶异。
……
“水倒掉，倒进清水。”忽一人开口道。
未有回应。
……
“把碗打破。”有一人声道。
那人抬头朝回答的这声看去，黑暗中，只看到那处小窗洞透进的淡淡光。
遂道。
“有破局之勇，缺成事之谋。”
“也难能可贵。”
“有形的边界可以打破，那无形的边界要如何打破？”
……一阵沉默，那人回神看向眼前的李四。
“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