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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吃痛，皓光愣了一愣，随后哑然失笑。陈石坚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此时二人才发觉夜色已深。
只听皓光轻笑，“呵呵，看来是我多嘴了啊。”
“去见见师兄吧，看来他已经从漫长的沉睡当中苏醒了，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如何，神智是否还清醒，又会醒来多久。”
“好，那学生去了。
义父已醒，十年之期将近，也不知他会给我什么选择。
哦，对了。老师您都一百多岁的人了，也多多保重身体，下次在做实验之时，您老别忘了先准备些小白鼠以备后患，我怕您老忍不住学那神农氏以身试毒将自己毒死。
老实说，您种的东西，劲确实大。
还有，多谢老师您今天告诉我这么多，多谢您多年来对弟子的教导，多谢。”
陈石坚点点头，转身冲皓光行礼之后朝门外走去。
望着陈石坚离去的背影，皓光本来轻笑的面庞突然眉头紧缩，他似乎是有所预感。
此刻，这位横压一世，纵横两次因果大战的无道极法魔君的脸上竟少有的出现了挣扎与扭曲，痛苦与彷徨，仿佛一轮孤清悲冷的明月。
“小柱子！”
在陈石坚即将打开房门的一刻，皓光突然一声开口将陈石坚叫住。
“老师？”陈石坚回头，皓光看到了一张明媚且疑惑的面庞，像极了当初第一次成功开启同月令时懵懂的自己。
十年了啊....已经十年了啊。
好快...好快啊...
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下院的小崽子啊。
像...很像啊，都是这么的傻，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样的命运....
都不知，风暴将临。
突然，此时皓光不禁想起了姜明子那张臭脸。
原来...原来那时姜明子看着我竟然是这样的心情吗...
我该做什么呢，那时的我实力不足，姜明子尚能给我与师兄卷轴提升实力，助我们完成接下来的使命。
而小柱子实力已是不俗，我又能给他些什么呢？
此时，高浩光竟然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那是深陷命运的无力，是看着亲人将被大火吞噬却无力救助的无力。
是....
是慌乱年代因饥饿易子而食的父母，看到邻居家中自己儿女被烹煮的无力。
“老师？您...没事吧？”陈石坚再次提问，他不知皓光为何反常，但他此时能够感受到这位教导他已久的老师的悲伤。
\"呵呵....\"皓光突然冷笑，这冷笑含着一分讽刺，两分无奈，三分认命，以及四分愤怒。
他看着面前的学生，眼角深处充满了温柔与不舍。
曾经，姜明子祖师给我们卷轴，那是因为没办法，我们实力不足，只能硬顶着上。
还有一点，那便是那时的祖师心是够狠的。
而我吗...或许就如同他们所说，我是软弱的。
软弱的我就必须跟他们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难道就不能给自己的学生一个退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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