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兰图

第八章:忘忧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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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襄还想站起来,左侧却慢慢变麻,失去知觉。连忙掏出瓷瓶里的清越丹服下,夕佳拔出修罗短刃,向那人飞身跃去,那人还不及看清来者兵器,右肩吃痛,便已被夕佳刺了一刀。

夕佳灵敏跃动,不接他一招一式,只绕着那人躲避,如此打法实在危险,却也是无可奈何。那人终于看破夕佳的招数,反手一杖挥过,竟挡住夕佳退路,夕佳险些摔倒,此刻便看清夕佳的武器,刀柄不算细长,还有特别的小开刃,和伤口正正相仿。

那人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瞬移上前一把捏住夕佳的手腕,夕佳只觉体内真气紊乱,手上一松。那人接过修罗刀,一脚踹向夕佳肚子,夕佳摔了出去,喉咙里腥甜上涌,夕佳望向白襄,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已是中毒之相。夕佳不忍让他担心,顺了一下真气,把血咽了回去。

那人不会用修罗刀,只反手拿住,以为夕佳已经无力挣扎了,径直走过去说道:“你用此刀杀吾儿,吾便用此刀杀你。”

夕佳抬头狠狠注视着那人,这修罗刀短小,那人只能半跪在夕佳身旁,拿起刀正要刺向夕佳,只听得铛得一声,白襄使出力气把长刀掷了出去,正正插向那人背上,不料长刀却摔落在地。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回头说道:“吾有盔甲在身,背后偷袭不算英雄。”白襄只想拖延时间,忍痛说道:“你用暗器伤我,又算什么英雄,一把年纪了打不过我一个后生,还要用上暗器?真是无耻卑鄙!”

那人理亏,不想再谈这个,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不想她死,吾偏要你看着她死。”说罢像提小狗一样提起白襄扔在夕佳身旁,夕佳看着白襄的左臂,已经发乌了,心里想着清越丹对毒无用,害怕再不得解药,恐怕……当下便哽咽着说道:“这位大师,你的儿子是我一人所杀,与他们都不相干。你刺我一百刀,能不能把解药给他?”那人冷笑一番,又一腔恨意说道:“吾刺你几刀,刀在吾手上,你说了不算。你与他儿女情长,吾儿在地下如何安眠?”

说罢便提起修罗刀向夕佳胸口刺去,白襄见状,已无他法,使出全身力气往夕佳身上一扑,刀锋落下,深深扎进了白襄后背,那人又把刀拔了出来,鲜血顿时浸透了衣衫,夕佳见了连忙环抱白襄,伸手按住伤口为他止血。

白襄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夕佳睁眼看见白襄这般模样,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那人见刺死了白襄,想把他一脚踢开,不料夕佳仍牢牢抱住白襄不放,那人被惹烦了,见她愁容俏丽,歹心一起,只想用刀把她一张白净的脸蛋划个稀烂,当下恶狠狠地说道:“你信不信吾刺你的脸。”说着抬手就要刺过来。

夕佳只把眼睛一闭,想着一起死了也罢了,仍然紧紧抓着白襄身子不放手。只听见耳边“嗖”的一声,就再也没了动静,睁眼一看,那人右手手心被一支箭穿透,怒目圆睁,愣在原地望着自己右手掌心里汩汩冒血的窟窿。修罗刀就掉在他的袍子上,夕佳起身拿起刀就往那人喉咙飞扑过去,那人侧身躲过,却不还手。突然他双目空洞抬起头来,在殿里四处寻找被射掉的一块掌心肉,终于在柱子一旁捡起塞回手掌,若无旁人地包扎好,左手拿起法杖就大步走出了门去。夕佳无暇去分辨,只一心想着白襄的伤势,摇着他的肩膀叫道:“白襄哥哥,哥哥,你醒醒。”却得不到回答。

夕佳怎么也叫不醒白襄,心里顿时一阵酸痛,眼泪簌簌落下,但又坚信白襄不会就这样死掉,便坐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拿身上带着的清越丹喂进白襄喉咙,将金创药抹在他伤口上,衣衫撕下给他包扎了,这伤口不大,血也就此止住,忙完诸多,仍怀抱着白襄的身子,见他嘴唇依旧是乌色一片,便把修罗刀捡了过来,心想白襄一走自己便要一同去了,当下轻轻抚摸着白襄的头发。可惜这清越丹只能解虫毒蛇毒,如果那人用的是妖毒,便仍是无用功。

又听得马蹄声响起,小花生和达瓦也跑了下来,原来是獒帮主提着弓箭进来了,刚才一箭穿透那人右手,正是獒帮主百里外所射。

夕佳看见獒帮主进来,终于大哭出来,说道:“白襄被那人……用了毒针。”獒帮主急忙跑过来抱起白襄便又上了马,口舌都不清地说道:“我带他去忘忧谷,那里有医师。”夕佳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白襄哥哥!”夕佳从梦中惊醒,汗如雨下,大喘着气,一个侍女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少顷,小达瓦跑了进来说道:“夕佳姐姐,你终于醒了。”夕佳一脸关切地问道:“白襄呢,他回来没有?”小达瓦愁着脸摇摇头,说道:“白襄哥哥还在忘忧谷,爹爹今早上回来说他还没有醒,但还有呼吸。”夕佳急忙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我睡了几天了?”小达瓦如实说道:“睡了一天一夜了,爹爹叫人给你看过,只有一点点内伤,没有大碍。”

夕佳穿好鞋子拿了桌上的修罗刀,却呆住在原地,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白襄俯在自己身上,不禁红到了耳根。小达瓦跟在夕佳身后,跑下楼,路上邀功地说道:“那天是我翻出信号弹,给爹爹发了信号。”夕佳却不谢她,只问道:“马呢,马拴在哪里?”小达瓦指了路,夕佳飞快得跑了过去,小达瓦叫道:“等等我,我带你去忘忧谷。”

夕佳一把将她飞拉上马,两人飞快地驰骋在山谷里。行到正午便到了忘忧谷,这里和牙桥一般地势,只是悬崖略低矮,地上野花绰绰,各种珍奇植物生长,藤蔓错落其间。来不及看周边景色,夕佳直直冲了进去,推开木门,里面燃着木香,仙雾渺渺,异香扑鼻。燕潇和凌珍儿都坐在床边木凳上,见夕佳风风火火模样,连忙起了身让她,夕佳扑向床边,撩开珠帘,终于看见了白襄躺在一张石床上。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还是苍白如纸,但好在唇色已经褪去乌黑中毒迹象了。夕佳轻声叫了几遍他的名字,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心里又自责又担忧,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下来,索性趴在床边蒙着头哭了许久,又将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屋外银铃声响起,一个挽着高高发髻,却是一个身穿汉人装束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坐在夕佳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他的毒已经慢慢消了,背上的伤口也止血了,姑娘不必太担心。”夕佳听她一言总算是好受些,点了点头,拿起手背擦干了眼泪。那女子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夕佳,夕佳接过才觉得口渴饥饿,一口喝了茶,又去倒了一杯喝下,端着一杯过来问道:“他需要喝吗?”

那女子轻轻扶起白襄的头,说道:“需要,你来喂他吧。”夕佳拿起木勺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喂进了白襄嘴里,又问道:“他什么能醒呀?”那女子回答道:“快了,不用着急。”说罢,起身坐在桌旁,掀开厚布,里面是一把旧旧的木琴。女子指尖轻旋,弹奏起来,琴声清冽如山间泉水叮咚,细细绵长,听了一会儿,纵然是夕佳这等不通音律的人也觉得神清气爽,被那男人踹的腹部也不觉得沉痛了。又过了一柱香功夫,夕佳听得犯起困来,女子说道:“睡去吧。”

迷迷糊糊听闻这话,夕佳趴床边睡了过去,琴声入梦相随,只见二人仍在牙桥山花烂漫处,白襄盘腿坐在自己身后,双掌温热相触,真气在二人体内流转,舒适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夕佳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睁眼一看白襄正闭着眼睛,手却在抚摸她。夕佳舍下舒服,关切地问道:“你醒啦?”白襄停了手,睁开眼睛微笑着说道:“你快压死我了,我能不醒吗?”夕佳扭头一看,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变成了狼体,又趴在白襄胸口上,怕压坏了伤口,赶紧起身卧在一旁床上,埋着头说道:“糟了糟了,只怕被他们看见了。”

白襄轻轻笑道:“没事,都给我把了脉,早该知道咱俩不是人了。”夕佳伸了个懒腰,跳下床,化作人形又问道:“你觉得好些了吗?”白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不好,我感觉左臂麻得厉害,好像废了,动不了了。”夕佳沮丧地叫了出来:“啊,那……那如何是好?”白襄笑了出来,说道:“逗你的,是被你压的麻了!”夕佳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医师弹起琴来我便睡着了。”白襄又说道:“我觉着全好了,想出去玩,又饿得下不来床。”夕佳见他有胃口,心里知道他定然是好了,嘻嘻一笑,说道:“你不要动,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说罢,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等不多时,夕佳领着侍女们端了几个小菜,一些烹调清淡的鸡鸭进来,仍是汉人的菜式。白襄伸着脖子看了一看桌上,说道:“这么多菜,把潇大哥他们叫来一起吃吧。”夕佳摆好碗筷,走过来扶起白襄说道:“他们吃过了,就只有我们俩吃了。”一边吃着,白襄一边说道:“不知道潇大哥和凌珍儿有没有受伤。”夕佳吃起飞醋来,不开心地说:“潇大哥,潇大哥,你才醒一会儿满嘴都是潇大哥,怎么,你要给他当媳妇吗?”白襄哈哈大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两人吃过了饭刚放下碗筷,白襄就说要出去走走,夕佳虽然担心伤势未愈,但还是依他,便扶着白襄出了门。

如今夕佳才有心情看看周边景色,只见屋子四壁和围栏都是黄木制成,庭院地上铺满了细碎的白色小石子,院子中间一棵古树枝桠上竟缠满了茜红布条,随风飘摇,柔美万分。两人漫步走着,看见前面有一座黄木亭子,旁边还拴着一头憨态可掬的白耗牛。亭中有一女子,夕佳认得正是为白襄弹琴那人。

两人走了过去,白襄见那人背影年轻,便说道:“叨扰,多谢姑娘救了白襄性命。”那女子轻轻一笑,回头看着白襄说道:“白襄,你该叫我姑姑,而不是姑娘,可是我抱着你出生的呢。”白襄吃了一惊,依稀记得幼时父王曾说过,他母亲难产,有一位姑姑只得刨腹取子,但又不辞而别。但不想竟能在此处碰上,又想起紫花所说西方的故人,定然是这位了。当下白襄急忙地问道:“姑姑便是我母亲的故人?”

那女子点点头,缓缓说道:“我姓方,名清越,与你母亲一同在苏州城长大。”夕佳惊讶道:“我们清越丹里的那两个字吗?”方清越说道:“这丹药就是我研制的,我把方子抄了一份给你母亲。”两人都说道“原来如此”。方清越又笑着说:“你母亲和我在苏州开了家医馆,有一次她去襄州置办药材,在那相识了你父亲,两人从此私定终身,万里相随,好一个情深义重。”白襄不知这段往事,听得呆住了,清越又回头对夕佳柔声说道:“我对白襄还有几句话想说,还请姑娘回避一下。”夕佳听了,看了白襄一眼,却对方清越说道:“我可以把小牛牵去玩吗?”清越笑着说:“你牵去吧,小心些,不要惊着它去撞你。”夕佳牵着耗牛依依不舍地走了。

方清越给白襄倒了茶,说道:“你且坐下说话,”白襄坐在她对面,方清越才说道,“獒帮主把你送来那日,你中毒得厉害,若换个普通人早就不行了,好在你的狼体比旁人强些,还能多坚持一会儿。”白襄问道:“他那个毒是什么妖毒吗?清越丹竟不能解。”方清越说道:“他用的毒并非妖毒,只是矿石或者草根上取的罢了,这妖僧是吐蕃的佛徒,曾侍奉在一个修行千年的鹰妖左右,这妖羽化飞升后他便在这边重兴佛法,与獒帮主信奉的苯教冲突不断,所以才有后面诸多事情。”

白襄一听大为震撼,忙问道:“这世上确实有真妖?姑姑你亲眼所见吗?”方清越见他好奇,但摇摇头说道:“我来这儿的时候他都上天做神仙去了,不曾亲眼见着,但听说他用的是拜月教的修仙办法,他在西北边有个庙宇,你要是空了可前去看看,他这庙与佛庙也没关联,不知他那侍从怎么就去信奉佛教了,这佛教专使吃斋念经的,净是讲什么死后的事,谁又知道死后会怎样,也学不成个什么气候出来……”

白襄听狐族的烟萝表姑妈说过拜月神教,无非就是跟自己每日打坐吸阴纳阳一样,当下仍是不能想明白为何他们能与众神共游,与天地同寿,姑姑说这后面的倒没仔细听了,听她说完,又问道:“这鹰妖是自己修炼吗,可有师父教他?”方清越哪能知道这么清楚,说道:“不曾听过这些,你问来作甚,难不成你也有修仙的心思?”白襄说道:“不是,我只是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想这话题也不需要回避夕佳,也许姑姑要说的另有它事,又问道:“姑姑让夕佳走了,是想对我说什么?”

方清越一个汉人居住在这遥远地方,少有人与之谈天,今日能得故人之子,说起话来竟忘了主次,听他问了才说道:“昨天獒帮主见你昏迷不醒,他请来苯教的祭司为你祈福打卦,卦象所示你很快就好起来了,不过......”似乎是难以说出口的事,清越喝了一口茶,手里握着空茶杯,才又说道:“你以后还有劫难,皆因情字而起,这是难逃的命数。本来这些不该我操心的,但牵涉人命众多,我不得不多嘴来问你,这个夕佳姑娘是怎么回事,她为何如此在意你?”白襄说道:“夕佳自幼与我一同长大,我视她如亲生兄妹,别无二心。”

方清越微笑道:“自然知道你别无二心,不过夕佳这孩子,瞧着心思甚是单纯,千万不要让她误会了,只希望她能够自己明白,以后才能安安稳稳,否则……虽说是儿女情长的小事,也会演变成天下事。”方清越见白襄眉头皱着,却一脸雾水的模样,担心他没有听懂,但自己终身未婚嫁,也不知如何告解,心里一急,全说了出来:“你把夕佳视作你的妹妹,若对她不是那般男女感情,便需你处处注意着与她保持距离,不得让她误会你的心意,叫人空欢喜,更不能做日日夜夜共处一室那样的安排了。”说完这话,方清越一脸绯红,抓起茶壶给自己倒茶,喝了一口却被烫了舌头。

白襄怔怔想起和夕佳打打闹闹这么些年,自走不稳路时就开始打架,想起夕佳如何总是打不过就用指甲掐他,咬他,幼时夕佳甚至把溪里的活鱼放进自己背心,自己也带夕佳爬上高高的树巅,又独自溜走剩她一人在树上哇哇大哭,或是去父王那里告状,弄得一把鼻涕一身泥水这样......如此种种,实在谈不上有儿女情长,可清越姑姑这话,岂不是在说夕佳对自己有意。白襄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禁叹了一口气。

方清越见他并不钟情于夕佳,只以为他喜欢旁人,便问道:“难道你心里装有什么特别的人?”白襄没去细想,说道:“我一直住在牙桥,周围哪有什么特别的人。”刚说完这话,白襄突然眼里放光道,“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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