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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面色不好看的毕万方。
肖安带着大家坐在一边，示意开启视频通话。
杜四弟坐在屏幕正前方，肖安在右侧，能看到屏幕，不过那边看不到她。
温斯莱教授头发花白，戴着金丝框眼镜，浅棕色的眼睛挑剔地打量有点紧张的杜四弟，没有啰嗦，说的是一口字正腔圆的大夏话：
“我直接开始，接下来对杜先生的鉴定，我会严格尊崇相关法律程序，杜先生不用紧张，请放松，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接下来温斯莱开始和杜四弟对话，看似平常的聊天，其实是在了解杜四弟的生活情况。
杜四弟根本没有做好应对准备，他哪里会明白，人家问的任何一句简单的话，都是在评估他的精神状况。
比如温斯莱问：“你从小喜欢干什么？现在的职业让你满意吗？”
杜四弟眼神一直想找毕万方求救，可惜对方不能开口，又想到这是姐姐帮忙请来的专家，应该不会坑自己。
于是他安心回答，“我一直喜欢看美女，嘿嘿，现在的职业，我没固定职业，偶尔做做拳击教练，打打游戏代练。”
他想凭装疯卖傻装装样子。
温斯莱又问：“你现在的身高体重是多少？”
一米八的杜四弟有点不耐烦，“你不会看吗？我有一百七十斤。”
“平时喜欢吃什么？”温斯莱依然一丝不苟，不受他的影响。
杜四弟更烦躁，“我胃口很好，只要是美食都喜欢吃，嘿嘿，不过最近想尝尝人肉。”
“你自己住还是和亲人一起居住？”
杜四弟挥舞手臂，显得有点狂躁疯癫，“我又没残，当然是自己住，我才不想被人管着，我要琢磨杀掉所有敌人，我才不跟别人住。”
肖安眼底闪过笑意。
肉眼可见，毕万方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渐渐满脸死灰。
杜母还懵懵懂懂，那位律师的脸色也在发黑，杜美兰不怒不喜，面无表情。
十分钟后，温斯莱低头写结论，嘴里严肃道：“经评估，杜四弟先生与过去行为比较没有差别，不存在行为上的较大改变；社会适应能力比较中等，可以完成正常工作和独立生活，健康状态良好；精神活动没有质变萎靡，反而充满攻击性。”
“所以我的鉴定结论是，杜四弟先生不属于精神病病变范畴，不过可能有一些暴力倾向，我的鉴定结果两分钟后会传真给你方，谢谢。”
温斯莱说完，也不废话，直接挂了视频。
现场一片死寂，毕万方坐不稳从椅子上滑落，杜四弟张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直到杜母暴怒地挥手扇了杜美兰一个响亮耳光打破沉寂，“混账，你是怎么安排的？！！”
杜美兰偏头，轻轻擦掉嘴角的血，回头，微笑，“我就是这么安排的啊。”
杜母眼神喷火淬毒，“贱人，你故意害你弟弟？”
她冲上去还要打她，警察把她拦住，“安静！”
肖安摸着下巴笑道：“苗队长，把刚才的鉴定视频和结果发布出去吧，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毕万方爬起来急怒交加，“不！不行！”
肖安放下翘着的腿，大长腿迈到他面前，笑容很冷，“毕医生，你涉嫌伪造证明，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吧，带走。”
她转身看向杜美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