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拉挨着桌沿,横着脚步挪动,在之前夏佐的座位上坐下来。抬手一撩垂下的一缕头发,顺到了耳后,低头不语,仍是局促的很。
看在眼里的厄贝,却是越发喜欢,又冲夏佐招手,叫他坐。夏佐立即言谢,坐在了赛拉之前的座椅上。
赛拉也跟着言谢:“谢至尊霸主!”
“哈哈,不必客气。来,吃,喝!”厄贝豪气的端起杯,先与赛拉碰杯,再与夏佐碰杯,再和博格碰杯,接着把杯中红色果汁一饮而尽。
博格,赛拉,夏佐也都是喝干了杯中的果汁。
吃喝着,厄贝又问了赛拉,夏佐,飞返岚缇星的路途所遇,自然也聊到对沙坦一家斩首的看法。夏佐,赛拉都是说的标准答案,该杀。这要答错了,可能立即就得去跟沙坦一家做伴。
吃着聊着,厄贝的话头又说回外星人的事。赛拉虽然坐的近,还是说的少,听的多,主要都是夏佐在和至尊霸主交谈,回答至尊霸主的问话,回应至尊霸主的关注。
“战舰之内人人平等。这不是糊弄人吗?外星人都这么缺心眼吗?”厄贝乐道,目光扫过博格,赛拉,又看向夏佐,看他怎么说。
“外星人眼中的平等,有特定的讲究。外星人说的平等,是生命层面的平等,即大家都是一样人。是规则上的平等,即在舰队,只有一套规则适用于所有人。像财富多少,地位高低,个人成就上的差异,都不在这个平等的范畴里。”夏佐用自己的理解,为霸主释义着外星人的平等论。
“这么假的平等,外星人也能接受?明摆着骗下面的那些人啊,钱比你多,位置比你高,我发话,你从命,平等个屁呀!”厄贝乐道。
“感觉外星人是来真的。”夏佐看着至尊霸主,真诚的说:“他们好这口。很多事情,都是我难以想象的。”
“哪些事情?”厄贝感兴趣的问。
“外星人和自己的长官,平常说话都随意的很。要在我们岚缇,都得砍头的那种随意。”夏佐说。
“有点鬼耶!”厄贝乍舌道,又接着质疑:“可等级是必然存在的事情,怎么可能平等?天就是天,地就是地。高山跟深洞,能算平吗?”
“外星人也认等级,”夏佐说:“他们对此的看法是,立职位,分层级,是为了行事,作战的方便,有更高的效率。不影响人格上的平等,不影响待遇上的一致。”
“什么叫人格?”厄贝皱眉问。
“就是,”夏佐一耸肩,也是有点发毛,因为岚缇没这个概念,岚缇只有人品概念,人格是个什么鬼东西,确实不好说。
“用你的理解说,说错了,恕你无罪。”厄贝知道夏佐的顾虑和难处,给他减压。
夏佐看了眼叔父。
“别看他!”厄贝不耐道。
博格瞪一眼侄子,气的要死,心说,霸主在桌,你看我个毛呀!
夏佐哪有不懂呢,赶紧的面对至尊霸主说:“外星人认为,人与生俱来享有的权利,即为人格。”
“这不就是人权嘛。”厄贝说。
“也是,外星人称之为天赋人权。”夏佐很快的说。
“哪怎么可能?”厄贝笑起来:“哼哼,一个贱民,跟贵族,与生俱来享有的权利,怎么可能一样?哪要随便一个人,都有大家族的人享有的权利,还要霸主干嘛?大家全是霸主好了!哈哈哈哈……”厄贝仰面大笑,开怀的很,看穿了外星人的虚弱本质。
“哈哈哈”博格跟着陪笑。
夏佐也笑着,可没出声。
赛拉低着头,感觉心里乱的很,呼吸都困难有点。
“赛拉,你说是不是?”厄贝说着笑着,伸手抚上了赛拉的肩头。
“是!霸主圣明!”赛拉仍是低着头,不敢抬起。被霸主沉重的手掌搭着,既不敢躲,也不敢撑的太用力,娇弱的样子,谁看谁可怜。
“哈哈哈哈,外星人假的很呀!”厄贝收回抚在赛拉肩头的手,砰一声拍在面前的桌上。震响声,惊的赛拉一哆嗦,连小餐厅内服侍的侍女都是一抖。只有博格,夏佐叔侄俩神色泰然。
“外星人搞这些虚的,必然是外强中干。”厄贝得意的说:“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
“霸主圣明!”博格立刻唱颂。
“霸主圣明!”夏佐,赛拉也是跟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