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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可以为了自己抗争。”
萧婉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片真诚。
顾皎皎却不禁笑了起来，喝过酒后，她的眼睛看上去都明亮了许多。
“你应该是第一个羡慕我的人，你看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你至少是为了救王妃出来，而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抗争吗？
顾皎皎能与安阳候府抗争，也能与孙协兆，徐青青，以及平王等人抗衡，可是她却无法与沈云祉抗衡。
也许如萧婉的理由一样，她不反抗则是不想毁了沈云祉的计划。
“你是喜欢太子的吧？”
萧婉突然提到了沈云祉。
顾皎皎的笑僵在脸上，半天才回过神，也将目光移开。
“我与他身份悬殊，我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一时新鲜而已。”
她这样说的时候，心脏处微微疼痛。
萧婉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躲闪，轻叹了口气。
“男子啊，多是无情无义，你心中有数便好。”
二人又聊了许多，萧婉的草原生活，顾婉婉的明争暗斗。
她们像是多年的好友，分享着自己的心事，也了解着彼此的过往。
直到多年后，顾皎皎都记得那晚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而萧婉当时也极为真诚。
皇宫外。
安阳候府里的徐青青已经多日未出门。
平王赏的一顿子，让她几日来都下不来床榻。
孙协兆极为贴心，为她请了好的郎中，配了上好的药，也日日都会陪着她，安慰她。
说到底，孙协兆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毕竟那打下板子之人是平王，他得罪不起。
“夫君，你信我，真的是平王妃设计，我一时不慎中了她的奸计才会动手。”
徐青青伏在孙协兆的膝盖之上，已过多日，再次提起，她的语气里依旧满是委屈。
孙协兆抚着她的长发，开口时语气温柔。
“当然，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青青，你也知道，你我人微言轻，此事……”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对是错，他们都得认下。
这一次，徐青青倒是没闹，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平王妃心肠歹毒，父王对她深信不疑，对我嫌弃，也只有夫君待我如初。”
“傻瓜，我既与你在一起，自是会疼你护你的。”
孙协兆话音落下之时，他随行的小厮踏入门内，站在门口处，抱拳行礼。
孙协兆见他未说话，便知是有要事，低声跟徐青青说了几句，便起身走向门口。
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孙协兆沉思片刻后，还是走回去，坐到床榻边。
“下人们汇报，说是近来杜玉荣每日都会去顾府。”
徐青青侧了侧身体，好在后背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
“杜玉荣倒是个痴情的，出身书香世家，祖辈为人谨慎，他倒是行事张扬。”
她眼底闪过不屑，只觉得这些男子都是被顾皎皎狐媚住了的。
“如今我们对顾府下不去手，能查到的消息有限，这个杜玉荣恐怕我们也不能得罪。”
孙协兆不知这消息有没有用。
徐青青却在此时双眼放光。
“夫君怎的还糊涂了？如今顾皎皎是何人？那可是入了宫的，太子的人，而这杜玉荣日日出入顾府，难不成真的是为了给那个养子当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