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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确实是这样。”她缓缓说道，“这种恶性循环使得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魔法部虽然同情她们的遭遇，但也不能放任不管。”达芙妮解释道，“因此，他们通常会采取一些措施来限制这些母夜叉的行为，防止她们继续危害他人。比如设立特定的监视机制，或是通过法律手段加以约束。”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有一丝遗憾：“然而，母夜叉的问题依旧存在，魔法部不可能彻底解决。总有新的母夜叉出现，而那些已经存在的母夜叉也总能找到方法绕过监管。”
迈克尔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给我呢？”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达芙妮盯着迈克尔的双眸，神秘地笑着，“如果不想承认的事情就不存在，那何尝不是一场美梦呢？可惜，梦不属于你。”
“你的梦是什么时候清醒的？”迈克尔随意问了一句。
“从我父亲将我收到的漂亮娃娃扔出窗外的那一刻起。”达芙妮轻声回答，眼中仿佛在回放着那一幕。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美丽容颜，迈克尔推测道：“诅咒？这和之前的故事有关吗？”
达芙妮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仿佛在平复着涌起的回忆：
“在父亲将那个美丽的玩偶丢弃后，他亲自率领队伍捉住了那位母夜叉，并将其带到我和妹妹面前。他强迫我们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脸——丑陋、满是坑洼，长满了可怕的瘤子。即使她的四肢瘫软无力，她依然对着我和妹妹嘎嘎地笑个不停。”
“这太残忍了。”迈克尔皱起了眉头。
“又何尝不是一种仁慈与爱呢。”达芙妮不置可否地说，“如果没有那把破碎美梦的铁锤，或许你看到的我，早就驼着背，变得和她一模一样了。”
“我……”迈克尔试图开口，却被达芙妮抢先说道，“各种带有恶咒的礼物已经堆满了仓库。”
“你比我更需要它，恐惧会压垮你的。”迈克尔准备将手中的魔药递还给达芙妮。
“格林格拉斯家族未来继承人送出的礼物，就不会再要回了。”达芙妮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没有那些苦涩的过去，你和我都不会站在这里。”
“福斯特先生，您是否还想继续听故事？”达芙妮的声音显得平静而又充满神秘感。
迈克尔认真地点了点头，“听。没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故事继续。”达芙妮平淡地说，“公元1284年6月28日，魔笛手带着130名孩子离开了城市，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这个童话。”迈克尔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它是真实存在的？巫师议会找到那些孩子了吗？”
“呵呵。”达芙妮轻笑起来，“找？去哪里找？世界那么大，十三世纪的时候，谁能找到一个不知名的巫师？找到了又如何？惩奸除恶吗？大英雄冒着生命危险去消灭邪恶巫师，为了一句感谢？真是天真。”
迈克尔对达芙妮的说法不太认同：“就没有人去约束他们吗？”
“你不是很了解历史吗？”达芙妮反问道，“在那个关乎魔法界存亡的年代，只有盟友和敌人。一个可以通过笛声就让整个小镇的人陷入迷茫状态的巫师，你会去约束他吗？”
迈克尔只能感慨道：“或许吧，仇恨的年代，谁又在乎普通人的生与死呢？”
“很多魔法学院都是在那个年代建立起来的。”达芙妮接着说，“因为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安全。师徒传承和家族传承才是过去的主流。魔法学院都曾经经历过巫师战争的洗礼，还要抵御国内外魔法社会的敌视以及黑巫师的进攻。”
迈克尔设想过那个年代——一个残酷而挣扎的年代。在《魔法史》中，这些历史事件也仅仅只是寥寥数笔，春秋笔法何其相似。
他立刻抓住了达芙妮话语中的关键词，追问道：“巫师战争？魔法社会的敌视？黑巫师的进攻？”
“哦！看来你注意到了！”达芙妮掩嘴装作惊讶，但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真正的意外。
迈克尔有些头疼，应付达芙妮这种百变的性格，比让他思考难题还困难，只能欠身服软：
“请小公主给卑微的骑士作答，我会心怀感激的。”
“我可不是什么小公主。”达芙妮轻轻托起迈克尔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只是被某些人贬低得一无是处的害虫而已。”
见骑士已经讨饶了，达芙妮便不再追击，继续讲解下去：“其他学院视我们为害虫，认为我们只会玩弄权术，不懂大势所趋。尤其以格兰芬多为主，比如你那些小伙伴们，还准备玩勇者斗恶龙的游戏，某人好像准备成为亚瑟王的梅林？”
达芙妮的目光流转，带着一丝戏谑：
“可惜风浪太大了，要不我也有兴趣扮演一条恶龙。”
迈克尔揉了揉眉心，“别绕圈子了，告诉我答案吧，梅林也有求学的时候。”
达芙妮见此，也就直接说出了答案：
“我们这些人才是叛徒，彻彻底底的叛徒。”
“《国际保密法》？对那些黑巫师而言，不过是张废纸而已。”她继续说道，“拥有魔法部的国家并不多，就像魔法学院一样稀少。而那些黑巫师，世代都是一师一徒，他们的规则就是巫师高高在上，无视任何制度。”
迈克尔有些不确定达芙妮的话是真是假，试探着问：“他们那么不稳定的传承，还在延续？”
“霍格沃茨有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他们就做不到？”达芙妮反问道，“他们只挑选一个孩子，授予自己的传承，居无定所，而没有魔法部的地方，都是他们藏身之所。”
“靠仅有的传承来对抗成体系的学院制度？”迈克尔皱眉道。
达芙妮给了迈克尔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就是矛盾点。你开学第一天说的那些，就是他们的现状。一群只教‘古代魔法’的老家伙，只挑选最有天赋的婴儿，掠走，进行一对一授教。他们是什么样子，他们的徒弟就是什么样子。”
迈克尔连忙追问道：“古代魔法究竟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