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干脆利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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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个秘而不宣的消息从这位看似普通店铺负责人嘴里轻描淡写地道出时，一股寒意瞬间自柳芽脊梁骨蔓延开来——原来自己以为足够暴密的各种秘密早已经无所遁形地暴露在了对方面前！想到这里，豆大的冷汗不由自主地顺着额头滚滚落下。除了尚未被发现的最大底牌穿越者之外，恐怕连自己所拥有的特殊武魂特征也早已成了人家口中熟知的情报内容之一吧。

柳芽的心绪在这瞬息之间仿佛被一片阴云笼罩，他甚至在恍惚间动了杀机。钱多多所掌握的秘密太多了，这无疑对他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着自己不愿意外露的秘密，尤其是在这片武者盛行的土地上，这些秘技、心法往往是在生与死之间决定胜负的关键。它们就如同暗夜里的明灯，在紧要关头为持有者点亮希望。

如今，柳芽猛然意识到，他过去太天真了，以为凭借自身的谨慎便足以将所有秘密守护得滴水不漏，殊不知人家早已洞悉一切。正当他思绪飘荡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钱多多轻轻挪动着身子，悄然坐到了柳芽身边的位置。那一刻，如同惊弓之鸟般，原本沉浸在自我反省中的柳芽立即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但紧接着发生的景象令人大感意外：只见钱多多从容地从其佩戴的一枚精致戒指中缓缓掏出了一把造型古朴的酒壶，以及两个温润如玉、光泽流转的酒杯。“杨少不用担心那么多，”他边说边倒满两只酒盏，“我们咸丰虽然从事金融业，但也并非完全不同于寻常江湖人。尽管对于某些事情有所了解，但只要客户没有危害到我们的利益，我们就会始终遵守‘顾客至上’这一铁律。更何况，维护客户的隐私本就是我们行内最基本的底线。”

“你们这般广泛搜集各类情报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吧？”尽管口中说着这样的话语，但鼻尖缭绕而起的醇香依旧勾起了柳芽对美酒的好奇心。接过面前那只散发着诱人芳香的玉杯，他不由自主赞叹道：“真是好酒！依我看，此等佳酿怕是值个千金不止。”顿了顿后又接着说道，“我想大胆假设一下：您们不仅涉足信息买卖，更可能是从中获得了丰厚利润，并将其视作主营业务之一？譬如说，那些皇宫贵族内部鲜为人知的消息，是不是也经由贵店转售售出的呢？”

钱多多闻言只是含蓄地笑了笑，举杯浅尝了几口，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随着深入探访赌坊下方那个隐秘而又庞大无比的情报中心，初次目睹如此宏伟设施布局时带给柳芽内心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为了建立起这样一个涵盖方方面面、几乎可以称为天衣无缝的情网系统，所需调动的人力物力绝非寻常数目能够比拟，尤其是背后所需的财力支持更让人瞠目结舌。维持这样一个网络不仅极其耗费资金，而且还需要持续不断的投资方能保证长久稳定运转下去。哪怕是实力强盛如武月帝国这样存在已久的大国势力，想要长期承担这笔开销恐怕也是极为困难之事。更何况，这一切居然就在这个就连天王老子都无法管辖得到的繁华都市华容城当中悄然发生……

高隆之所以向自己透露那么多的消息，其实不过是想要用这种信息优势震慑住自己，为的是让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能够完全屈服于他，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劳。即使那些资料并不是由皇室直接搜集得来，但依然可以从中窥探出这个帝国背后的巨大能量以及野心家的无止境欲望。

感受到空气中似乎有看不见的手正试图操纵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在下我究竟可以获取怎样的情报呢？”带着些试探性的口吻，柳芽谨慎地提出了心中疑惑，并迅速补充问道：“或者说，只要有足够高的价格，就没什么消息是买不到的吗？”

面对这样的询问，钱多多露出了一个温和却略带神秘意味的笑容，缓缓开口道：“事实上，事情比想象中要简单许多。就像佣兵们会根据自身实力被划分成不同等级一样，在我们咸丰钱庄里也有相应的等级区分。只不过遗憾得很，对于像我们所在这样处于‘青铜级’别的小国来说，真正有价值的讯息其实并不多。”

听到对方口中冒出“青铜级别”的词汇时，柳芽脸上明显浮现了一丝迷茫。“青铜小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年轻人心中的困惑，这位资深商人耐心解释道：“没错，就是你所听到的那个词。基于各国之间的财力与军事力量差异，我们会将整个大陆上的势力从低至高分为若干层级——黑铁、青铜、白银直至最顶端的钻石。其中，还有少数隐藏更深更强大的存在，那是大多数普通人终生都难以接触或了解到的世界……比如咱们脚下这片相对偏远且经济水平一般的土地——武月帝国，勉强算是处在最低几个阶梯中的'青铜'范畴内；那些远离主要贸易航线的小部落，则可能只被归类为更加边缘化的'黑铁'区域。相反，若是遇见如白银甚至是更高层次的国家，则往往意味着它们不仅是某一地区的主导者，还拥有数量可观且实力较强的附属小邦作为后盾。”

“如果按照你所说，我们武月帝国隶属于哪个具体的‘白银’大国管理之下？”显然还不满足于当前所得答案的少年继续追问道。

这次，对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做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动作——开始摩挲双手如同是在计算金币的样子，令原本就略感不快的年轻人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果然不出所料，这些家伙都是利益至上之人！尽管心中不满，但既然已决定深入探寻背后真相，那么此刻自然也不能退缩。于是只见柳芽毫不犹豫地伸进衣兜，却非是为了掏出金银票证，而是拿出一枚镶嵌着奇特宝石的空间戒指。随着戒指打开，里面堆放的各种珍贵材料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暂时先问这些事吧。若金额不足，我后续还会再补。”说这话时的口气显得异常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