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没啥顾忌,径直说道:“我要报仇!周老四敢这么伤害我,我要他完蛋!要他蹲号子!”
肖卫革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在附近,于是压低声音说道:“这个问题不大!周家那小子,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人物!我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他!”
“以前我在杨家沟公社,有个刺头知青得罪了我,后来被我抓到了把柄,用偷鸡摸狗这个罪名,把他给送进去了。”
“足足两年半啊,最近才出来。”
听到这个,许白鹿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
既然这姓肖的挺会整人。
那么周春明死定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肖卫革所说的杨家沟刺头知青,原先没判那么重,主要是这姓肖的写了张字条,还按了手印,指认那位知青拿着刀威胁要杀公社干部。
“肖大哥,你要是真的做到了,我们全家都感谢你,”许白鹿说道,“还有那个周树雄,以及男知青冯应彬,都是跟周老四一伙的!”
“我觉得,要不这样。”
“你就发一发慈悲,顺带着把他俩一起收拾了!”
肖卫革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初来乍到的,人都还没认识几个,把周老四搞倒搞臭就行,不宜扩大打击面。”
许白鹿激动起来:“肖大哥,你倒是心善,可是有些人不服你啊。就像那个周树雄,恨你抢了他的位置,恨你把他贬去当畜牧干事,背地里说了你不少坏话。”
肖卫革眉头一皱:“他都说了些啥?这人咋能这样呢?要服从组织的工作安排啊!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担任畜牧干事,也还是公社干部里面的一员,同样能为广大社员做贡献嘛!”
“反正没好话,”许白鹿说道,“你想想,原先公社是周树雄说了算,现在肖大哥你取代了他,他心里能没有意见?我那份返城调令,就是他故意弄丢的吧!”
肖卫革不说话,目光却变得阴沉。
他跟周树雄交接工作的时候,对方非常不配合,抵触的情绪很明显。
而且,当时办公室里挺乱的,周树雄一口咬定,许知青的调令不见了,不晓得被谁拿错了。
肖卫革发动了不少人手,把公社所有办公室,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这份调令。
所以,这个事情就延误了。
如果赶在知青办反悔之前,把返城的事办了,搞不好许白鹿如今已经回到友谊路工商局宿舍。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肖卫革试探道。
许白鹿眼珠转了转,说道:“这还不简单!肖大哥你召开公社大会,宣布整顿这边的风气,设立举报信箱,请社员同志们积极检举揭发。”
“之前周树雄在咱们公社,那可是作威作福,干的龌龊事情绝对不会少。”
闻言,肖卫革浑身一哆嗦。
这招够阴毒的啊!
虽然他手里没有周树雄的把柄,但是,保不齐哪位热心群众就掌握着呢。
到时这个信箱弄出来,把柄就到位了。
如果真如许白鹿所说,周树雄确实一屁股屎,那么绝对够这小老头喝一壶。
“这个事情我可以考虑,”肖卫革说道,“你讲的那个冯知青,我就连是谁都没见过,他又犯了什么错?”
许白鹿赶紧解释:“冯应彬以前犯过事儿,他比较擅长绘画,制作过假的烟票,因此受过处分。”
“还有吗?”肖卫革挑起眉头。
“他最近跟一个叫小娇的女知青处对象,”许白鹿又说道,“两人自以为挺隐秘,实际上,早就被大家知道了。”
“是吗?”肖卫革来了兴趣,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那么事情就更简单了,趁这对年轻人约会的时候,武装部的人刚好巡逻 到那边……”
“好!就这么定了!”许白鹿激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