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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呈黑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看起来像是正常的防虫丸。”姚红婵凑上前闻了闻。
苏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里面隐隐透出一股几不可闻的甜腻香气。
苏窈皱起眉头，不能确定。她只能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药丸，慢慢品了品。
须臾她脸色大变，急忙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水，漱了漱口。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姚红婵看她那反应，知道肯定是药有问题。
“就是那些青楼女子经常用的那些东西。”苏窈又连灌两杯茶，脸色微红。
“不过，比他们那药性强了十倍不止。如果吃了，能让人迷失心智。”
“看来这水月庵确实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让人吃这种东西。”姚红婵不禁嗤笑出声:“这些人算盘打得蛮精啊，竟然让人自己主动吃下去。如果不懂医术的，说不定就被她们哄骗着吃下去了。”
苏窈点点头:“确实。看样子我们要速战速决，否则很容易暴露身份。争取在天黑以前，找到那些人活动的场所。”
“师父，你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随便暴露在众人视线里，我先出去探探底。”
苏窈正打算出门逛逛，又听见脚步声。
师徒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就装作要休息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果然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门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小童，手里正端着一碗中药。
苏窈连忙接过:“谢谢小师父。”
小童站在门口没动。
苏窈面露疑惑问道:“小师父还有事吗？”
小童垂下眼:“师父让我将碗拿回去。”
苏窈:“好的，小师父稍等一下。”
她转身端着药碗，假装试试药烫不烫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娘，现在温度正好，赶紧把药喝了。”
苏窈朝她眨眨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说明这药没问题。
姚红婵这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苏窈:“……”
师父，你别喝得那么豪放行不行，看着不像喝药，倒像在喝酒。
苏窈将空碗递给小童，又从袖袋里掏出一粒碎银子，偷偷地塞进她的手心里。
“小师父，我想出恭，你能不能帮我指指路。”
小童捏着银子，手都在发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悄悄地将银子塞进怀里，这才指了一下方向。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右拐，再左拐，就到了。”
“谢谢小师父。”说完又塞了一粒碎银子。
一回生二回熟，刚才还怕得发抖的人，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很镇定了。
她朝两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然后告辞离开。
苏窈看了师父一眼。
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向来配合默契。
立刻就明白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
她立刻关好窗户，裹着被子躺倒在床上。
苏窈沿着小童说的路线慢慢往前走。
边走边将观察到的建筑记在心里。
这里的厢房并不多，只有几间，而且里面好像并没有住人。
沿着长廊往右拐，前面出现一个很大的庭院。只是里面似乎没有人打扫，落下枯叶很多，尽显萧条。
再往左拐，果然看见一个恭房。
苏窈走了进去。
她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