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仪面色有几分苍白,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颈,活像是发了疯一样。
可是光洁的脖颈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牙印,没有血迹。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凤仪收回手,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人。
阳春白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萧凤仪朝着邬行雪走去。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裙,乌发随着她小跑的动作飞扬起来,赤脚踩在地上,上前拉住邬行雪的胳膊。
“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绝对不是一场梦。”
萧凤仪皱着眉,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邬行雪。
那样的触感,怎么会是一场梦。
她不信!
“殿下,地上凉,您穿上鞋子再跟国师大人说话。”
两个侍女已经追了过来,萧凤仪反应过来,沉声说道:“你们先出去,本宫跟国师大人,有话要说。”
萧凤仪看都没看阳春白雪,但是她们两个从来都不会违抗萧凤仪的命令。
两人从屋子里退出去,还贴心的给他们关上门。
“镜宫的那些骷髅,还有,血,嗜血珠,是怎么一回事?”
萧凤仪的手紧紧拽着邬行雪,男人低垂眉眼,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他面色淡淡,眼眸中的霜寒好似如何也化不开一般。
“竟然还能想起嗜血珠。”
邬行雪的语气中有几分笑意,他抬手拂开萧凤仪的手。
那一瞬,萧凤仪便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软了下来,一下便松开他。
“那便如殿下梦境中所言,记得每月十五来国师府,不然,会没命的。”
他说完后,眸光上下打量一番萧凤仪,准备转身离开。
“如果本宫不去,没命的人,不止是本宫吧。”
萧凤仪冷冽的话传进邬行雪的耳中,他半眯了下眸子,侧身看向她。
“无论是什么东西,对于双方而言,都有约束,国师大人刻意强调,要本宫每月十五必须去国师府,不然就会没命。”
“可这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本宫,本宫猜测,嗜血珠原本,是用来控制国师大人的吧。”
萧凤仪款步走到邬行雪面前,镇定自若的同邬行雪交谈。
其实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有小说看多了,胡乱瞎扯的。
但是邬行雪一看就不愿意多说,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在她身边,她只会寝食难安。
她在赌邬行雪的心理,她想知道这嗜血珠到底是什么。
所以萧凤仪决定赌一把,万一赌赢了,算她天生赌徒。
赌输了,反正也没影响,只能按照他的话,每月十五去国师府了。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只需要知道,它在你体内,而你,需要我。”
邬行雪果然是个内心极其镇定的人,面对萧凤仪这已经接近真相的话,也没露出丝毫慌乱。
她说的没错,他们是互相需要彼此的。
因为嗜血珠是唯一一个可以抑制他的东西,可却被萧凤仪误打误撞吞下。
嗜血珠有了萧凤仪的血,所以她的血对邬行雪而言,便是抑制的良药。
相对,因为萧凤仪本就是个正常的人,不需要嗜血珠,那珠子血喝多了,可是剧毒之物。
是以,作为嗜血珠曾经的主人,邬行雪的血同样也是能够缓解嗜血珠之毒的人。
他们,同生共死,彼此需要,在这世上,成为了羁绊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