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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欧，传世名剑锋芒基本上就真的意味着无人可敌的锋芒。
东欧的黑暗剑圣秦西来很少离开东欧。
而极地联盟崩塌前的东欧又是风平浪静。
所以几乎没有人见到过秦西来出手。
甚至很多时候就算秦族有事的时候，往往也是由他们支持的极地联盟出面解决麻烦。
秦西来之所以被排在圣榜第一位，多半还是因为他曾经三次挑战剑皇王天纵又全身而退的殊荣。
只有很少数的人知道，这个排名有水分。
这一届的神榜排名本来就有水分。
排名第九的李天澜直接将应该进入神榜第十五位的秦西来挤到了圣榜。
但即便是将秦西来排在神榜末尾，这依然不是他的实力。
蒋千颂确信这一点。
南美蒋氏跟雷克维亚合作已久。
雷克维亚在东欧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东欧的其他三大家族。
所以南美蒋氏有很多关于东欧其他三大家族的情报。
这些情报足以让蒋千颂确信秦西来早已有了跻身神榜的实力。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蒋千颂才想退。
雷克维亚家族内部已经有了篡位者，篡位者倒向了李天澜。
秦族也站在李天澜这一边。
秦西来站在这里，跟李天澜一起，又带着上百名轩辕剑部队的精锐。
蒋千颂不得不走。
他虽然觉得自己仍旧有胜算，可眼下的局面，风险已经逐渐大过了胜利的可能。
凄厉的哨声划破夜空，蒋千颂内心愈发焦躁。
他是真的不能放弃黑鬼。
面对着秦西来的进攻，蒋千颂全无反击，完全是一心防守。
他的视线始终注视着残破的古堡。
古堡外面在战斗。
古堡内部也在战斗。
整座古堡看上去已经无比残破，但盘踞在山区中，依然像是一只体积庞大的怪兽。
而如今这只怪兽全身却都在剧烈的颤抖摇晃着，古堡内的战斗从里面波及到了外面，古堡外界的大片区域不停的崩碎，烟尘不断弥漫，几乎要笼罩夜空，蒋千颂完全想不到里面的战斗到底会激烈到什么程度。
是进是退？
蒋千颂前所未有的开始犹豫起来。
他能够感受到黑鬼在哨声中非但没有朝着自己靠近，反而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说明现在的黑鬼竟然已经完全不能控制住跟李天澜的战局。
李天澜竟然在压制黑鬼？
蒋千颂觉得有些荒谬，但却又不能不去思考这种局势下的后果。
现在他的选择其实很简单，不退反进，用最快的速度短暂的摆脱秦西来，跟黑鬼汇合。
他的绝对防御和黑鬼的绝对攻击联手，就是今夜一战的最大胜算。
而两人如果不战，联手突围，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但他不确定在李天澜的压制下黑鬼是什么状态。
黑鬼若是重伤，他不进反退，反而有可能被堵死自己最后的退路。
他是不想让黑鬼死。
但他自己不死才是最重要的。
黑鬼死了，蒋千年死了，南美蒋氏会直接退出东欧这场博弈，总部元气大伤...
这个后果很严重。
但这样的后果中，如果自己也死了，南美蒋氏就不是元气大伤，而是穷途末路了。
蒋千颂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在黑鬼的战斗已经有些不妙的时候，蒋千颂不知道自己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
锋芒的剑光在他面前愈发耀眼。
剑气冲天而起。
蒋千颂周身的领域已经被撕扯的极度变形。
强撑着领域全力应付秦西来进攻的蒋千颂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很小，但却极为微妙。
脚步刚刚落地的瞬间，蒋千颂就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仿佛这一瞬间，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四面八方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蒋千颂猛然抬头。
剑光在他视线中消失。
秦西来的身影毫无遮挡的出现在他眼中，无比清晰。
清晰的不止是秦西来。
突然之间，蒋千颂发现周围原本围绕在四周的一百名轩辕剑精锐都变得无比清晰。
他们的位置像是动过，又像是没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