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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的异常。
排斥，紧张，恐惧，忌惮，一丝丝厌恶，等等等...
所有的情绪混杂着，让林十一整个人都有些紧绷，他甚至不太敢抬头去看逐风盈，似乎是怕暴露了自己眼中的情绪。
“有什么话都可以跟九哥说。”
林九声音温和，他伸手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九哥快要进入八级权限了。”
这句话似乎很没意思。
但有好像是包括了无数种意思。
林十一整个人都机灵了下，抬起头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随后又摇了摇头。
“看起来是不信任九哥啊...”
林九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这可真让人伤心。”
“不是啊...”
林十一再次摇了摇头，动作变得更激烈了些，语速也快了不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林九笑了笑：“你们之前很少见面，而且你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跟她有什么过节，难道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不...不是的。”
林十一迟疑了下，伸出小小的手掌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逐风阿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但是我说不上来...”
林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小孩子想得太多了，还是真的是小十一感知敏锐。
在林十一很小的时候，林九就喜欢带着他到处玩，跟逐风盈见面的次数虽然很少，但总归是有的，就像是林九说的那样，他不喜欢逐风盈，但也谈不上厌恶，准确的说就是没什么感觉，正常相处没有问题。
而在他带着林十一跟逐风盈寥寥几次见面中，他并没有发现逐风盈看着弟弟的眼神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所以小家伙身上那种怀疑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样啊...”
林九轻轻自语了一句：“你会不会想多了？”
“我没有...”
林十一认真的，又急促的摇了摇头：“我就是很害怕，她的眼睛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
骤然之间，林十一的声音顿主了。
他所有的音节都在一瞬间卡主，整个人再次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这一次，一直观察着林十一的李天澜察觉到了。
林九同样也察觉到了。
在林十一说话的时候，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在大厅的那一头，那个一身红裙亲和力十足的女人，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林十一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