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缘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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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伴随着一声略显尖锐的破空声，另一个黑影以着更快的速度接近，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叮！”

黑影准确的撞上暗器，原本可以洞穿李鬼咽喉的暗器被撞偏了一分，擦着李鬼脖子飞了过去，溅起了一朵妖艳的血花，深深没入墙壁。不明物体也掉落在地，显出了原型——一根细小的树枝。

众杀手大惊，没有一人察觉到这根树枝的靠近，可以撞偏血月的暗器——尽管仅是一分，也足以看出所携带的恐怖力道，如果目标是他们的脑袋，现在恐怕早就开花了，想到这里，他们更感骇人。

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李鬼似乎毫无察觉，脖子上，狰狞的伤口仍然暴露在外，只是除那一朵血花外不再有血液流出，恍若从未受伤。

李鬼正要举起手中的剑，突然停住了，暴虐的气息尽数收敛，眸中红光散去，理智恢复。足尖点睇，向后撤出一段距离，不动声色地调整的站位，谨慎地看着来人。

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此刻众杀手也默契地停下动作，他们撤到另一边，互相交换眼神，皆是微微摇头，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帮手。

双方皆是如临大敌地看着来人，都以为是对方的支援。

只见在他们不远处的围墙上盘腿坐着一道人影，似乎已经在那很久了。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左手撑着脑袋，抬起的右手缓缓放下，刚刚那根树枝就是他弄的。

“啧，麻烦你们安静点，打扰到我休息了。”出乎意料清朗的声音带着几丝不耐烦。

李鬼有些诧异，他觉得这个声音带着些许熟悉感，但他确定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声音，还未等他多加思考，暗器携带的剧毒发作，猛地吐出一口有些发黑鲜血，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

虽然遏制了血液流失，但也让毒素趁机在体内流动。

强行运转内力，试图平复体内汹涌的血气，却发现毒素随着内力运转在身体内迅速流动，不得不停下。

隐藏在暗处的血月看到李鬼毒素发作不禁心中一喜，抬起手臂想要补刀。

“别冲动！”

林乌惊惶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制止了血月的动作。

“蠢货！仔细看看他的样子，那个面具，”林乌转头对着血月低吼着，饱含怒气的声音隐藏着几分恐惧。

“错不了的，就是他！那个图案，我不会认错的。”

林乌看着那个曾经令全世界都颤栗的图案，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不禁颤抖起来，眼前这个魔鬼当年差点以一己之力将整个江湖掀个底朝天。那个场面，至今历历在目，因此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

而且，这个声音，十年时光居然没有丝毫改变！难道这世上真有人可以抵得住时间的冲刷，还是说魔鬼终究称不上人？

一些较为年长的杀手记起了当年的事，也跟着颤抖起来，年轻些的后辈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轻举妄动。

“哦？”

墙上的人似乎有些惊讶，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黑底红纹，漆黑如墨，鲜红似血。

轻笑一声，“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认得我，看来我名气还行嘛。”

场上的紧张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幽默而缓解分毫，甚至可以清楚听到某个人咽口水的声音。

林乌咽了一下口水，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向前迈出一步，故作镇静地开口，但有些发抖的声线暴露了他的内心。

“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就不怕他们得到消息来追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