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曼低着头抿着嘴轻轻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扬眸看向凉亭的四角。
孟鹤煜的手空了,干脆揣进口袋吧。
“哥,这周围种的都是牡丹,不如就叫纤月亭吧。”
“啊?”
孟鹤煜微怔一下,反应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看她。
黎姿曼同样眨巴眨巴眼看他。
“你看亭角尖尖翘翘,我想晚上皎洁的月光洒到亭尖,一定如同美人玉指纤纤。”
“哦,好,就叫纤月亭。”
这个解释孟鹤煜属实没想到啊,他还以为黎姿曼的前半句会叫牡丹亭呢。
没想到她觉得亭角如同美人指尖,孟鹤煜在心里轻笑,觅了一眼黎姿曼如嫩葱般的手指,可不就是玉指纤纤嘛。
“曼曼,北屋和南屋是正厅平常接待客人用,我住东屋,你住西屋行吗?”
“行,我住哪都行。”
孟鹤煜带她转转四个正屋,每个正屋都有四个房间,北屋因为有客厅的原因最大,南屋其次。
除了四个正屋,庭院后的几间平层内有餐厅和娱乐设施。
屋内同样是新中式装修风格,但与新加坡玻璃洋房的威严四射的装修格调不同,庭院的装修风格更突出柔和君子之风的意境。
北屋的客厅内正挂着一张丹顶鹤高飞于松树山涧的画。
落款是两个指印按成的心形印泥图标。
黎姿曼敏锐的发现了此画的不一般,通过淡雅的装修风格能看出来。
庭院的一切都是孟鹤煜安排的,这张图挂在正厅非常显眼的位置,可见画这幅画的人在他心里有着不小的位置。
“哥,这幅画是谁的作品?”黎姿曼站在飞鹤图之下,翘首以盼望向在门口浇花的孟鹤煜,她询问的声音透着细微的小心。
孟鹤煜抬头看了一眼飞鹤图便低下头继续浇花,漫不经心的说:“以前一个朋友,早不来往了…”
“哦,我来帮你浇花吧…”黎姿曼小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花洒,她猫着腰浇花。
耳后一缕青丝略过她眼前,孟鹤煜快速伸手帮她将眼前的阻碍物撩到耳后,在触碰她娇软耳朵时,他快速将手抽回来。
“饿吗?哥带你吃点东西去吧…”急于转移话题的他后退了两步。
“嗯,咱们吃点东西去吧。”黎姿曼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以前两个人经常并肩前行,不知从何时起,距离慢慢拉远了,习惯性一前一后的走着。
孟鹤煜在前,她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