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孟鹤煜在等她上来,伸手,她一够 他一用力。
整个人被他揪飞了起来,沉沉的跌入他刻意舒缓肌肉的怀抱里,心疼的抱着彼此。
黎姿曼哽咽着:“哥,我帮你打她教训她了,她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孟鹤煜紧闭着双目,把脸埋在她脖颈处,同样声音哽咽:“你不觉得我脏吗?”
黎姿曼微怔,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满脸茫然不解:“谁说你脏?”
孟鹤煜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委屈。
“脏的是糟蹋爱的人,不是我们,哥,看着我的眼睛,我们是会爱人的人,我们的爱坦荡,干净。”
她如月牙湾的眼眸清澈明亮,潋滟斑斓的眸光驱散走孟鹤煜年少的羞耻。
他对她微笑,她抬手,温柔轻抚他细长眼尾的一颗泪珠,和他额头相抵。
十指紧扣的双手诉说对彼此的万分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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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之下,保姆喂飒塔吃东西,她茫然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我要见鹤…让我见他…”
“…”
“我要见他…不然我咬舌自尽…”
“…”
孟鹤煜:“你们退下吧…”
“是…”
夜深之时,黎姿曼在旖旎餍足中安然入睡,梦乡甜美,温热舒服,沉溺其中。
孟鹤煜坐在飒塔对面,觅了一眼她摇头哭泣的崩溃模样,心里很满意。
他本来不想告诉飒塔当年他的一腔真心的,显得自己太傻了。
不过曼曼告诉了她也好,让她做个明白鬼。
她时日无多了,有些话想问她。
“鹤,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救我,救我…”
“我没那么大本事救你,FD是死罪,国际死罪,救不了你…”他语气平淡,实话实说。
“鹤,求你,不要将我给箬横,带我回新加坡,求你…”
“那更不行,司令点名要你和金志,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鹤…你是爱我的,你救我,你救我,我爱你,我很爱你…”
孟鹤煜阖上眼眸,嘴角含笑着说:“我觉得我对你不是爱,我对你就是好奇。
好奇男女那点事,我对曼曼才是爱,爱她我刻不容缓。”
飒塔摇着头落泪:“你是爱过我的,是我不该,不该糟蹋你…我知道错了…”
孟鹤煜摇头,不赞同她的话:“那不叫爱,充其量叫喜欢,不过我现在有心爱的女人了。
我救你她会不高兴,所以我不能救你…”
飒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那你听黎姿曼的话,把我交给官家,不要把我给箬横…”
“哈哈哈…你够逗的,教我办事?”
“鹤,求你…求你…”
“好吧,为了感谢你没让人糟蹋我家曼曼,我会在箬横那给你求情,我亲手了解了你,让你少遭点罪…”
“不…你不能这样做,黎姿曼说要把我交给官家,你不能这样做…”
“我会告诉她我把你交给官家了,她不会知道我对你做的事。
嘘,夜深了,你听,海里的鱼儿在吃肉,你贴身保姆脖子处的胎记真丑。
一扭,变了形状更丑了…”
他平淡如水的语气吓得飒塔面色煞白至极,豆大的泪珠潸然落下,浑身的汗毛早已经竖到飞起。
精神处于极度恐慌之中,这次她完蛋了,没有活路可言了。
“飒塔,我孟家在新加坡也能排的上名号,随便拎出一个产业都比你在缅甸的那几个破山值钱。
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放着天大的富贵不要,非要去缅甸犯罪呢?”
飒塔摇头不止,悲伤欲绝的咳嗽着,孟鹤煜静静的等待她的回答。
她断断续续的说:“我…当年年轻,不懂事…我母亲死的悲惨,我要给她报仇。
山脉是我的,是我母亲的心血,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孟鹤煜顶了顶腮,明白了似的点头。
“学校里富二代那么多,你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下手呢?”
飒塔试图回忆恋爱往事,唤醒孟鹤煜对她的爱意。
“因为我爱你啊,你帅气,高大,我对你一见钟情。
鹤,你还记得我追求你时,你对我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我们正式恋爱之后,你很害羞的和我交合,你很棒,很厉害,我…”
孟鹤煜嘘声,打断她的话:“你给我的体验感可不好,你模样不好看,身材不柔软,我可太亏了…”
飒塔马上转移开:“你还记得咱们俩在亭子里,看星星时,你抱着我…”
孟鹤煜:“这个体验感更不好,你没什么文化,不懂浪漫更不懂诗情画意…”
他一脸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让她恼火。
“我的曼曼和你就不同,她脸蛋漂亮,身材绝美,胸大翘臀 腿长腰软,嗓音温柔,会说话,会念诗,为人善良大度…
呸,你哪里配得上和我的曼曼相比较,你连她脚趾头都比不上,我真不该拿你和曼曼比较,真是侮辱我的曼曼了…”
飒塔眼底燃起熊熊火焰,她自知不如人,可听男人亲口说出来,侮辱倍加。
强烈的悲愤着,要张嘴朝着孟鹤煜大喊,他翘起来二郎腿,洗耳恭听。
为了活命,终究忍下来所有的怒气,化作眼泪,可怜巴巴的望向斜眼而视着她的男人。
“鹤,你怎么侮辱我我都认,我求你,救我…”
孟鹤煜:“我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还跟你,我给你做小,黎姿曼给你做大…”
“哈哈哈…我真服了你的自信了…也对,你要不是自信过了头,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你…你想要什么,我的园区和山脉,都给你…”
“哪还有了,都充公了,你新买的别墅我派人告诉了麦拉,他应该已经住进去了。”
嗡。
飒塔理智崩了,孟鹤煜不仅对她侮辱一番,她的别墅他居然告诉了麦拉,她费劲心力到头来全给了麦拉打工。
“啊,孟鹤煜,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飒塔怒吼着,身子往前够,孟鹤煜纹丝不动,越看她的癫狂,越觉得心里爽。
他和曼曼学了杀人诛心那一套,前来试试,真的管用。
精神折磨人可比肉体折磨人看起来舒心的多。
呼。
“行了,安静点,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我杀了你…孟鹤煜…你不得好死,你和黎姿曼不得好死…”
同在甲板下的两个人好像在两个世界里,飒塔癫狂着大喊大叫,孟鹤煜冷淡安静,说话不徐不慢。
“我问你,你有没有心疼过咱们的孩子,哪怕一点点,有吗?”
此刻的孟鹤煜很认真,晦暗不明的眸光中满是心疼。
他心疼那个孩子,心疼自己年少无知,错付的爱意,更心疼他和飒塔走到了现在无法收场的地步。
他真心爱过的人,伤的他体无完肤,差点毁了他一生的安稳,哪怕她一点活路没给他留,他还是会在心底流露出一点心疼的。
飒塔不喊不叫了,轻轻点头,嗓音哀痛:“如果我生下他…六岁了…”
“呵呵…”孟鹤煜擦了擦眼泪,阖上眼眸,语气平淡:“在你肚子里出生的孩子够可悲的,他的出生就是灾难,没有出生,是好事…”
飒塔扬起脸,笑得瘆人:“黎姿曼给你生的孩子也够可悲…她跟了你…下场不会比我好
你爱我时,真的爱,不爱我时,真的狠…”
孟鹤煜站起身来,语气冰冷冷了许多:“我爱人的方式你从来没了解过,因为我并不爱你。
遇上了曼曼,才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我可太谢谢你的性药了,不然我俩可能会错过终身。”
提起性药,飒塔更是觉得自己被黎姿曼耍了,耍的团团转。
飒塔咬牙切齿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鹤煜很认真的回:“爱人关系,很早就爱上了对方,昨天才倾心交谈,谢谢你…”
“你…你要感谢我就绕我一命,我从此在你世界里消失…”
“我没那么大本事救你,你自求多福吧,箬横的三道所,你应该略有耳闻…”
“不…鹤…不要…”飒塔很慌,跺着脚本能的要逃。
孟鹤煜不在看她,任由她喊叫,踏上甲板船头,沈栗拍了拍手。
库泽耸了耸鼻子,埋怨:“闲的没事干,这几个杂碎还用的着我出手。”
沈栗:“你想扬名立万我可不想,多丢人啊,不把他们料理了再把咱们的事传出去,还怎么在东南亚混…”
库泽:“好吧,好久没拧人脖子了,手怪痒痒的…”
箬稚安揉着眼睛出来:“库泽,你在干嘛…”
库泽有些慌:“你鹤煜哥哥和我聊天呢,他脖子疼我给他按按,咱们快回去睡觉吧,乖哦…”
箬稚安:“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好好好,去厨房,我给你做,乖哦…”
沈栗摇着脑袋轻笑库泽老婆奴的模样,孟鹤煜表示非常理解。
他低语:“安安是库泽生命里唯一的光,就如同曼曼对我一样,我的余生,她不可或缺…”
沈栗:“你女人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她不会知道。”
沈栗:“可司令和我说她很聪明,能得到司令夸奖的女人,不简单。”
“确实很聪明,比我聪明多了,能瞒一天是一天,争取瞒一辈子…”
沈栗:“好吧,多心累,我不理解你和库泽的心态,我终身不娶,女人麻烦…”
孟鹤煜:“你是抠门,不舍得给女人花钱,没人跟你…”
沈栗:“哈哈,被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