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这是啥?”
司屠夫猛地抬头,眼珠死死瞪着司沐手里的金子。
随即盯着她惊问:“这,这是金,金子?”
司沐点点头:“银锭就是我拿金子换的。”
司屠夫还是不可置信,把金子咬了一口,有牙印,好像真的是金子。
司屠夫压低声音:“这,哪儿来的?”
总不会是齐祥那小子给的吧。
“爹,我房里还放着十几块金子,有这些,够弟弟读书了吗?”
“够,够了吧。”
司屠夫双眼无神,一直缓不过气来。
司沐笑笑:“爹,地里的活儿累人,您一直也不怎么喜欢做,到了京城,咱们还是继续您的老本行,杀猪宰羊,京城人多,生意应该不难做。”
司屠夫愣愣地:“对,对,不难做。”
司沐轻笑,:“爹,你怎么成学舌的鹦鹉了?”
被司沐一笑,司屠夫这才回神了。
快速瞥了一眼篱笆外,惊叫着让司沐赶紧把金块收起来,幸亏刚才没人。
“你还没和爹说哪儿来的,要是齐祥给的,咱可不要,不然,理亏。”
司沐摇摇头,压低声音:“爹,我捡到的一只狗,它带我找到的,在一条小溪边,我全捡了。”
司屠夫压低声音,把脑袋凑过来:“还有这种好狗,那你可得好好养着,大恩人呀。”
父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司沐进厨房做了杂菜饼,又给老爹留了点儿肉和米面。
“爹,您好好考虑一下,我过几天再来。”
司沐说完上了毛驴。
司屠夫把毛驴的绳子递给女儿,眼神却一直飘忽不定,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阿沐,如果爹和你弟弟都不去京城长住,你呢,你会怎么办?”
司沐眼眸微动,迟疑了片刻:“爹和弟弟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我和你们一起。”
看着女儿的背影,司屠夫陷入了沉思。
他不清楚女儿为什么想去京城。
自从妻子去了,他对这个村,这个县也没有多少留恋。
可毕竟从小到大在这里长大,娶妻,生子。
更何况父母,妻子的坟都在这里。
突然之间说要离开,总归是舍不得的。
可想到儿子的前程,还有以后可以和闺女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天天见面。
而不是现在这样,自己活成一个老光棍,去京城也不是一个很坏的选择。
去和不去,司屠夫摇摆不定,一整天脑子里都在想这个事情。
司沐这边,去了县里,还是先去了长慧书院。
司沐笑着和看门的小吏打了招呼就进去了。
这次,她直接去了书院后头的一个凉亭里。
凉亭下方还有一汪池水,好像还通着河水。
离开时,和弟弟约定过,以后来了到这里找他。
他每天下课都在这里温书。
果然,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司礼一个人慢悠悠地过来了。
“司礼。”
司沐挥挥手,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