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温厉人虽在儋州,可天下事没有不知道的。
百年望族,温家嫡系不是那么简单的,
京城中,只有镇南侯是凭借军功获得的爵位。
当年新皇登基不久,在皇家狩猎中,突然就被一头猛虎攻击,伤重不治。
只留下世子一个独苗,本应该顺利继承爵位,可他却和新皇请求外出到军中历练。
一去就是三四年!
这些年虽然没有什么特殊建树,可陆伯简在军中人缘极好。
再联想到镇南候的事情,温厉不由好奇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昨天皇帝宣召,应该是为了封侯的事情。
“罗元,事情很紧急,留给咱们时间不多了,尽快查清楚。”
罗元拱手:“是,公子。”
…
司沐从齐家出来后,身体突然打了个冷颤。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似乎单薄了些。
昨天夜里又急火攻心,还受了凉风。
此刻,头脑昏昏沉沉,只想睡上一觉。
回了家,除了细狗汪汪几声,院子里很是安静。
关好门,脱了鞋子,穿着衣服就躺进被窝。
直到傍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把司沐吵醒。
“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
石果脸色焦急地拍打着门。
司沐拖着沉重的身体打开门,沙哑问:“怎么了石果?”
石果惊了一跳:“夫人,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声音也不对,生病了?”
司沐强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可能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
“对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回来了?”
石果这才想起来要说的事。
“夫人,酒楼刚才来了一伙人找茬,说是咱们家的酒掺了水,是假酒!
陈掌柜过去理论,被他们打伤了。”
司沐强撑道:“走,去看看。”
“石果,你去买一坛酒。”
司沐还没进酒楼,就闻到一阵阵的酒味儿。
是从她们家酒楼传来的。
原来那些人把铺子里的酒坛子全部打翻了。
陈掌柜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脸上也被碎裂的瓷片割破了。
福娘和翠翠扶着陈掌柜,三娘正在劝说那一桌客人。
大堂里有不少客人,全都惊望着这边的动静。
三娘陪着笑:“几位客人,咱家酒楼刚开业,断不会做那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你们可要相信我们…”
几个男子瞧着面相就是那种市井混混。
猥琐男抹了一把鼻涕,摔在地上:“放屁,你意思爷几个连真酒假酒都分不清楚?用你在这里教训我们?”
另一个男子也附和:“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也敢跑过来卖弄嘴皮子,去,赶紧叫你们东家来,要不,我把你这家酒楼砸了,信不信?”
司沐冷声喝道:“你砸一个试试?”
几人的目光落在司沐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京城竟然还有这等娇媚小娘子?
“几位客人,我们酒楼开门做生意,不会欺客,也不允许客欺。”
司沐看了眼地上的陈掌柜,眼神中一片冰寒:“事情原因我都知道了,我们香辣酒楼的酒是官府正店的酒,我已经打发人去买了,咱们就现场比对一下。
如若真是我掺了水,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若是你们无事找事,今天的事,也必须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