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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周周笑了笑，“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我的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不管我之前表现的多么不在乎，我都无法忘记你。我只是无法忍受，我还爱着你的这个事实，是那张照片把我敲醒了，所以，我去向你道别，给自己一个了断。”
“周周。”程度闭上眼睛，倚在老树上的脊背微微弯了弯，心脏似乎紧缩成了一团，他终于知道了周周所说的，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滋味。
“好了，我要挂掉去做饭了。”周周语气变的轻快起来，“还没和你说新年快乐，程度，新年快乐。”
周周挂了电话。
程度的手机一直放在耳边，尽管手机里早就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对着手机说：“新年快乐。”
晚饭过后，王老师突然来了电话，说他老婆找到了许秋留下来的一本日记本，程度急忙去了他家。
“怎么还要出去？”顾明仲抱着路征家的小姑娘，神色非常温柔慈爱。
“哦，明天关山就要回来了，他让我帮他去买些东西回来。”程度拿了车钥匙，“得到镇上去买，估计要晚一会回来。”
“那你路上小心。”顾明仲一再的嘱咐他，“一定小心开车，刚下了学，路上不好走。”
“别担心，您早点睡。”
程度出门后，特意开着车到镇上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去了王老师家里。
王老师的老婆是个不苟言笑十分严谨自律的人，因为程度去的晚，耽误了她睡觉的时间，她很不客气的对程度黑了脸。
“你这一点上还真的很像你的姐姐，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李雪丽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程度，“日记本有密码，我可没有打开看过。”
程度接过来，很真诚的对她道了谢，并把从镇上买来的一份礼物送给她。
“无功不受禄，东西你拿回去吧。”李雪丽神色淡淡的，“这本来就是许秋的东西，我只是还给你罢了。”
李雪丽说完，转身进了卧室睡觉。
“对不起啊，我老婆她就是这个脾气。”王老师尴尬的冲程度赔礼道歉，“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关系，是她帮了我。”程度并没往心里去，把自己买来的水果、蛋糕还有各种点心留了下来，走的时候又偷偷塞了两个红包给孩子，心里这次才踏实了一些。
“你怎么能这么直接甩脸子给人家呢？”程度一走，王老师就进了李雪丽的房间，忍不住开始数落她。
“谁让他来这么晚耽误我睡觉的？”李雪丽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而且一看见他我就想到他姐姐许秋，就会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就去勾引人！”
“许秋是许秋，程度是程度，他们不一样的。”
“身上流着一样血的亲姐弟，本质上也难说能好到哪里去？到底是从小没有父母教养，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李雪丽越说越来气，“当初要不是我给撞上了，那许秋就爬到我弟床上去了！”
“哎，许秋当时年纪小，可能一时想差了，你作为她的老师，该好好教导教导她，不该那样子羞辱她的。”王老师想起之前的事，也是无奈。
“我那叫羞辱她吗？我不过说了实话！”李雪丽冷笑道：“我弟要不是机长，她许秋能去勾引我弟？而且我弟已经结婚了，她许秋就是个第三者！她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来，我就不能说她几句？她就是想靠着自己的一副好相貌出人头地，说白了，就是出卖色相，白瞎了顾老师那么好的男人，许秋根本配不上顾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