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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苏要还钱？”邓业成一把推开怀里的一个年轻女人，而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怯怯地看着邓业成，赶紧跪下身子给邓业成倒上了一杯人头马XO。
邓业成厌恶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咬着牙使劲捏着手里的手机。
那天，当市旅游局的商调函放到邓业成办公桌上的时候，邓业成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邓业成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银行，邓业成并不分管人事，但小琳作为信贷部门的主管，这旅游局来了商调函，分管人事的副行长自然要先通告邓业成，并且要征求邓业成的意见。
分管人事的副行长看着邓业成失神的样子，心里有点幸灾乐祸，但表面上却很认真地问：“邓行，这是你的人，你看怎么办？”
只是你的人，这位副行长算是一语双关。邓业成当然也听出来了，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马行，人事的事是你分管。只是，如果征求我的意见，我觉得小琳是信贷部门的骨干，就我自己而言，是不愿意放人的。”邓业成说完，拿起桌上的软盒中华，给马行递了一支，又亲自替他点上。
“这我当然知道。但这是，是市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亲自给分行领导打的电话，而分行领导又专门做了交代。这个，邓行，要不，你给分行领导说说？”马行一套太极打得是行云流水。
“算了，既然是领导的安排。那就按组织程序办吧。”邓业成知道，这事已经无可挽回。
接下来，就传出了小琳傍上了苏易的小道消息。
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小道消息，往往比正式的消息更早，更准。
邓业成不是没想过去找苏易问问，他不知道苏易是否知道小琳跟自己的关系，如果苏易不知道，邓业成不介意以朋友的身份告诉苏易，小琳其实已经是残花败柳，甚至，可以把一些隐私照片都给苏易看。
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不过，更形象更通俗的比喻，是鞋子。
如果自己告诉苏易，你这双鞋是我邓业成穿过的，而且，已经快穿烂了，说不定苏易不但不会怪自己，反而还会感谢自己。毕竟，这衣服是自己先穿。
而邓业成最终没有告诉苏易，是因为这笔借款也快到期。而且，邓业成算定了苏易无法按期还款，这样，先把苏易的资产给弄过来，然后再告诉苏易，小琳不过是自己已经穿破了的一双鞋，那岂不是更能出了这口恶气？
邓业成掐着自己的手指，告诉自己要忍！忍到苏易破产，忍到小琳身败名裂，最好这对狗男女一起从电视塔上跳下去。
昨天肖凯给邓业成打电话，说苏易在约鲁华。邓业成反复分析，觉得苏易是想要还款，也就是银行术语中的展期。
当时邓业成告诉肖凯：先过户资产，然后以最低价苏易在外贸大厦的办公楼和天河的股份过户，剩余的钱，再加息展期。
对了，再让苏易用那些车做抵押。他要让苏易的资产不但一夜清零，还要让苏易背上高利贷。
到那个时候，邓业成自然会去找苏易，当然，那时候，苏易已经不是苏爷了，而是孙子！
告诉苏易，小琳不过自己穿破了的一双鞋，而且，还有小琳的姑姑。
当肖凯和鲁华去见苏易的时候，邓业成带着小琳的姑姑去了一家KTV，而那个年轻的女人，是KTV的公主。
小琳调动的事，并没有给自己的姑姑说。她太了解自己的姑姑了，已经被邓业成彻底洗脑。
直到邓业成冷着脸问小琳的姑姑，知不知道小琳调动的事时，小琳的姑姑才知道小琳已经调到了市旅游局。
小琳的姑姑惶恐地说自己真的不知道，邓业成冷笑道：你的乖侄女傍上了苏公子，是苏公子替她一手操办的。
小琳的姑姑不敢有任何表示，心里却暗自为小琳感到庆幸。只是，她也知道，邓业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小琳。也许，如果那个苏公子也像邓业成一样，只是图个新鲜，那当苏公子的新鲜感过了以后，小琳的结局可能会更悲惨。
今天，邓业成带上小琳打的姑姑，就是想让小琳的姑姑知道，小琳傍上的苏公子，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了。
没想到，肖凯传过来的消息，竟然是苏易主动提出要提前还钱。
在刚知道小琳和苏易好上了的时候，邓业成也侧面打听过小琳有没有跟一些熟悉的银行朋友联系过贷款？但都说没有。
这下，邓业成放心了。想想也是，苏易也未必会把自己资金紧张的事告诉小琳，哪个男人泡女人不装B？
那句话咋说来着？男人在女人面前，没喝酒的时候，会说自己是榕市的，喝酒以后就会对女人说，榕市是我的。
两人刚勾搭上，难道不是都在向对方展示自己最光鲜的一面？
想通了这个道理，邓业成也就放心了。何况，就算小琳想帮苏易，哪个行长会拿一个已经离开了银行系统的老员工，说好听点是客户经理，其实，就是一个连职务都没有的信贷员，当一回事？而且，现在的苏易，资产已经抵押给自己，想办信用贷款或者第三方抵押，这几乎不可能。
所以，邓业成就一直忍着，忍到苏易掉到井里，再狠狠地砸下一块大石头。
邓业成端着酒杯狠狠喝了一口，手机里肖凯的电话还没挂断。
“他哪来的钱？”邓业成晃着手里的酒杯，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个，还不清楚。他说这几天，什么时候把抵押手续拿过来，他什么时候把钱打回来。”
“好了，那先这样吧。”邓业成说完挂了电话。
看着看跪在旁边的小琳的姑姑，邓业成一把把小琳的姑姑拖起来，搂进自己的怀里。一阵搓揉，又把小琳的姑姑推到沙发上，邓业成从手包里拿出一根红色的麻绳，丢给坐在旁边的年轻女子。
“你，把她捆了。”邓业成指着小琳的姑姑说。
红绳，是夜场公主的职业技能，据说经过专业的培训。
邓业成邪魅地笑着，他要把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气，全部撒到小琳的姑姑身上。不然，邓业成觉得自己一定会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