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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馆出来,苦弥顺路买了个布娃娃,便继续向前走去,然而在他没注意的角落里,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走了差不多三四里左右,便走出了集市。
天上已是星光点点,路边响起了蚊虫的喧闹,沿路的山和树,向远方源源不断地绵延着,和刚才热闹地集市大相径庭。
一个拐角过后,昏暗的路上突然传出了些许光亮,零零星星的两三户人家,出现在两山夹角之中,这里便是苦弥的家了。
苦弥走到一间非常平凡的平房前,只见院子里,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看到苦弥的到来,咻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向苦弥跑了过来。
“哥哥,你回来啦!”小女孩喜笑颜开道。
“珂珂,你咋又在外面等我来了,不是说了外面凉嘛?”苦弥责备道,言语里满是宠爱。
“哎呀,哥哥,人家不这是想你了嘛,你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就留我一个人在家中。”珂珂委屈地说道。
“我今天去集市了。”苦弥边说边把妹妹拉到一旁,随即放下柴。
“啊?你去集市干嘛,这和柴山也不是同一条路啊?”珂珂疑惑道。
苦弥给妹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妹妹表示并不是很关心,反而对他手里的饭菜双眼放光。
两兄妹一起吃了饭,打闹了一会儿,便是休息了。
夜里,月光格外的皎洁,月亮也出奇的圆,原本窗外嘈杂的虫鸣,在此刻已是销声匿迹,寂静的黑压得整个山庄都透不过气,两旁的山影仿佛鬼魅一般,凝视着这个地方。
屋里两个孩子睡在各自的床上,苦弥枕边的石头,和珂珂脖子上的一枚玉佩,都在闪闪发光,不知不觉将两人引到同一个梦中。
梦中一个三丈高的,羊角,龙头,鹿身的怪物,正在对着苦弥他们所在的村子剧烈的咆哮,而在苦弥的梦里,这个怪物嘴里有一个女孩的尸体,而在珂珂的梦里怪物嘴里有一个男孩的尸体。
同时惊醒,面面相觑,都不知从何开口,随即珂珂翻身下床,来到了苦弥的床上,紧紧搂住苦弥说道:“哥哥我怕。”
“珂珂不怕,有哥哥在呢,快睡吧!”苦弥摸了摸珂珂的头。
相顾无言,两人双双睡去。
当年兄妹两人被转交到爷爷奶奶手里,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而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年爷爷出门砍柴,从山上摔了下去,奶奶去集市被出征官兵的羚马撞死在了路上。
此时,苦弥才五岁,珂珂才三岁多。
留给兄妹俩的只有父母交给苦弥的一块奇怪的石头,和珂珂脖子上的玉佩,还有爷爷奶奶死的时候,官府给的补偿。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个妇人便在外面敲起了门。
“珂珂!珂珂!开门啊,珂珂!”妇人说道。
“来了!来了!”苦弥回应道。
苦弥跑到门前,打开了门。
“哟,是弥宝啊!咋了昨晚又熬夜了?”妇人说道。
“哪里啊,刘婶,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咋睡好,这么大早,你有啥事吗?”苦弥揉了揉眼睛说道。
“唉,这不是昨天你张伯杀了头牛嘛,想着弄了我们几户人一起吃,我就是来给你们说一声。”刘婶笑嘻嘻地说道。
“行,我和珂珂都要来,多久吃啊,晚上嘛?”苦弥高兴地说道。
“也就是平时晚饭时间嘛,今天要去砍柴就早点回来哈,到时候来帮忙。”刘婶说道。
“行!”苦弥答应道。
“那好,通知到了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帮忙嘞!”刘婶说道。
说完刘婶便走了,苦弥关了门,回去看了看珂珂,依旧还睡着,苦弥帮她理了理被子,随即又是一阵敲门声。
苦弥又去开了门,边开门边说道:“刘婶,你还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