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妖兽不断撞击着木门,小蝶紧紧的抓着那张灵符,然而灵符散发出来的光越来越弱,灵符的灵气弱一分,那妖兽的撞击声就会再大一分。
小蝶死死的看着那灵符,她能感受到,这张灵魂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很快那些妖兽就会冲进来,到时候自己必定会被它们撕成碎片。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一试逃走。
小蝶悄悄挪到窗边,趁着外面的妖兽不注意,她便从窗户那里一跃而出,然后飞快的朝着树林中跑去。
很快,妖兽便发现了她逃跑的动静,随即猛的朝着她那边追了去。
”救命,救命啊。“小蝶一边大喊,一边消失在了森林之中,那些妖兽忌惮她手中的灵符,都不敢直接扑上去,一旦灵符的光芒消失,也是小蝶生命消亡之时。
太岁殿内,郡王与数位家族掌门人的密谈落下帷幕,最后他们被温文尔雅地送出了大殿,标志着这场备受瞩目的斗气测试大典缓缓拉上了帷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一名丫鬟神色慌张地闯入,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她突然晕倒,至今仍未醒来,情况危急!”
宋立文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慌乱与担忧:“什么?!快,我们立刻回府!”
话音未落,宋家人已如离弦之箭,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太古庙,心急如焚地向着府邸疾驰。
回到府邸,宋夫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唯有那微弱而规律的呼吸,证明着生命的迹象犹存。然而,那苍白无色的脸庞和紧锁的眉头,却又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脆弱与危险,让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此情此景,让整个宋府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忧虑与不安,唯恐宋夫人过不了今晚。
宋立文心急如焚,迅速伸手为妻子搭脉。随着指下脉搏的跳动,他的眉头越蹙越紧,仿佛被无形的重石压着,“这……难道,竟是中了那无药可解的绝命红之毒?”
“什么?!”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绝命红之名,如同死神的低语,即便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也难以挽回其造成的死亡。
不容多想,宋立文一把将妻子温柔地扶起,体内真气涌动,毫不犹豫地注入她的体内。虽知这真气无法彻底驱散那狠毒的绝命红,但至少在这一刻,能为她争取到一线生机,延缓那不可避免的死亡降临
宋立文为妻子输完真气后,神色焦急地吩咐管家:“管家,你即刻去张贴告示,广而告之,若有谁能解我夫人身上的剧毒,我宋立文愿以千两黄金作为重谢。”
“哇!”闻听此言,在场的下人无不面露惊羡之色,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得此巨赏,便足以摆脱下人身份,从此衣食无忧。
然而,他们心中也清楚,这绝命红之毒,岂是等闲之辈所能解?恐怕这世间能解此毒之人,尚未出世呢。
待黎镇北回到草料场,屋子里面一片的狼藉,小蝶已经不知所踪了。
”小蝶,小蝶。“黎镇北把草料场附近的树林都找了一遍,可是仍旧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完了。”黎镇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草料场附近还萦绕着浓烈的妖气,小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唉,早知道把她也带去测试大典了。”黎镇北后悔不已,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第二天,清晨时分,草料场外便来了几匹白马。
“镇北,镇北。”宋可人从马上跳下来急切的呼叫道。
黎镇北立即睁开眼来,宋可人直接就冲了进来。
“镇北,我娘她中了绝命红的毒,你一定要去救救她啊。”宋可人焦急的说道。
“绝命红!她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我娘现在快不行了,你上次摸了一下我的脚就把我的脚伤治好了,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是不是。“
”我去看看吧。“黎镇北点头道。
”好。“说完,宋可人便急急的拖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宋可人将黎镇北带回了宋府,客厅中,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正慢悠悠的喝着一杯茶,这个人手中拎着一个黑灰色的特质医药箱,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天医府。
“阁下可是金陵郡的天医府?”看到天医府三个字,黎镇北微微有些吃惊,自己在做长安郡郡王的时候就听说过天医府的大门,倾慕之情溢于言表,天医府医术盖世,可以说是整个华夏的脊梁。
“不错。”男子声音有些高冷,作为天医府的医者,他确实有资本高冷。
“幸会,我叫黎……我叫黎镇北。”黎镇北有些兴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天医府的人。
男人只是冷冷瞥了黎镇北一眼,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可人,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宋青书看到黎镇北之后,立即走了过来。
”我是想让他看一下母亲的病。”
“可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就是一个杂役而已,这样的人懂得解毒吗?”宋青书顿时就怒了,这自己家的狗奴才,现在突然说要给母亲治病,那不是拿母亲的命来开玩笑吗。
陈年咯噔一下,还以为这个家伙是什么人物呢,竟然是一名杂役,幸好刚才没有和他打招呼,不然可就丢死人了。
“哥,镇北他之前给我治好过腿,不如就让他试一试吧。”
“来人啊,立即把他给我赶出去。”宋青书都懒得废话,直接下令就把黎镇北赶了出去。
众人静候片刻,只见宋立文缓缓自内室踱步而出,一袭洁白绸缎长袍随风轻扬,步伐沉稳有力,银丝满头却面若童颜,眼中闪烁着勃勃生机,尽显超凡脱俗之姿。
“陈先生,实在是辛苦你了,有失远迎。”宋立文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领袖风范,自然而然地流露。
“宋老言重了,事关夫人康健,陈某自当义不容辞。”陈年躬身行礼,语气诚挚而坚定。
“既如此,便有劳陈先生施展妙手了。”宋立文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与期待。
言罢,二人一前一后,沿着雕梁画栋的长廊,步向宋夫人静养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