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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林奕看的一愣，只觉得夏初霁来势汹汹，不知道想要做什么，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夏初霁又望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有点事想问你。”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玻璃隔断旁，把林奕办公室的百叶帘也拉了下来，隔绝成了纯私密的空间。动作娴熟得仿佛是自己的办公室一般。
“大白天的……你要干嘛……有什么事不能敞开说吗？”林奕捂着还肿痛的眼窝，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你说我们国安署有鹧鸪的内奸？确定是谁了吗？”夏初霁语气冰冷，明明是疑问，听起来却像是质问。
林奕眉头微皱，沉声道：“你偷看我的审讯记录了？”
说完林奕还打开手机，悄然望了眼监控软件。果然，有四五个提示，只是昨晚喝多了，又忙着解决家事，完全忽视了软件的提醒。
“不是偷看。只是昨天我来找你汇报鉴定情况，你不在，把鉴定报告送进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夏初霁表情平淡，像是在描述一件极为轻巧的事情。
林奕无语地瞪了她一眼。
“夏法医，你是把我的办公室当你的后花园了吗？”
“还是你管从花盆里拿出我的备用钥匙，打开我办公室的门，然后未经授权查看一份贴着机密标签的审讯档案，叫做无意之举？叫做不是偷看？”
夏初霁毫不畏惧地对上林奕的目光，不以为然道：“你可以向姜署长投诉，无所谓。我只是想调查清楚“鹧鸪”的案子而已。”
林奕真是头都大了，从没有见过这么自傲的女人，不满道：“你偷看机密资料，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就是那个内奸。”
“我不是。但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夏初霁直接无视了林奕的反问，继续道，“我更关心的事，关于内奸的情况，你查到谁头上了？”
“你……”林奕感觉和夏初霁谈话，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越谈越费劲，直接选择了闭口不言。
“我不觉得国安署内部会有谁是内奸！”夏初霁语气很是肯定，表情认真道，“我和这里绝大多数的特工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有的人彼此都知根知底，绝不可能被“鹧鸪”这样残忍扭曲的组织渗透。”
林奕表情淡然，并未出言反驳她。毕竟这些人的档案，自己都看过。大家从祖辈便服务于国安署，同代特工都是幼儿玩伴，无论熟悉程度还是感情羁绊，都很深。
他也毫不意外，夏初霁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道：“内奸的事情，并非推测，而是被证实的结果，只是这内奸是谁的问题而已。”
夏初霁还是不肯相信，望向林奕的表情，仿佛是觉得这个调查方向简直荒谬且毫无意义。
林奕想了想，突然就有了兴趣，表情若有所思地试探道：“夏法医，若是国安署内部真有一位内奸，你觉得最可能是谁？”
夏初霁不苟言笑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深邃的眼眸很快归于平静，摇头道：“如果真有内奸的话，那一定是国安署的外人。”
她话说完，就目光直直地盯着林奕。
“啊？”林奕脑袋一瞬间没有转过来，见她眼神不善，才意识到她口中的外人原来是自己。
他一阵无语，也懒得追究夏初霁偷看的事情了，只是把怀疑内奸的名单上，加上了她的名字。
“行吧，本内奸累了，你赶紧出去干活吧。”林奕挥挥手就要赶人。
什么人啊……真的是……
林奕是真怕再看到她，多和她说一句话都觉得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