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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作出的推测，总是让人觉得突兀，但它又总是合乎逻辑，无法令迫切渴望知道答案的大脑拒绝。
“那么……果真是泄愤吗，除此也没有别的可能。”林彦月陷入沉思，“不过我有个疑问，你给我听的录音笔怎么来的？”
“一名经验老辣的刑警，总是随身携带不少东西，以防遭遇不测。在这方面，你还有很长路要走。”
鬼无厌没有直面回答太多，但这就足够了。
龙芝虽然只留下了这只笔，但已经够了。
眼睛瞥向天空，夜色渐浓，时间已达到下午6点有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接下来我们去哪？”这时，林开像小学生一样举手发问，毫无商场上强势的气场。
林彦月点头，“是继续去调查案子吗？这几名受害人的死因还有待研究，我想去他们各自的家人那里打听，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月警官，你可真敬业，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忙活。毕竟作为下属亲力亲为，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林开汗颜，都为此连续奔波几天，头上还带彩，这年轻人不用歇的吗？
“不是为了好处。”林彦月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坦荡荡的笑容，却又带点狠厉，“我，单纯是心里不爽。”
强烈的正义感……真熟悉，让我记起来一个朋友。
谁呢？算了不记得了。
鬼无厌回过神，听完两人的谈论，打断道：“谁是血乐园案的负责人，还是个未定数……总之，我们现在只需要去一个地方。”
无论龙芝的调查方向是不是正确的，自己还是要去验证一下。
“去哪？”
“码头。”
坐上车，林开对龙城每处的路是相当熟悉，不一会儿，便离开了死气沉沉的封锁区，眨眼间又晃过了马路上一辆辆车，穿行在灯火迷漫酒醉浪人的市中心，由于高调的“金钱价位”外表，都没什么车敢靠近。
这吹来的夜风清凉，使眯眼小睡都半晕半醒，鬼无厌任凭缕缕气流掠过发丝，胸口平稳呼吸着，感受空气那恶臭与纷杂的情绪，如同品味不知名酒吧里的鸡尾酒。
会有惊喜，但更多是无趣。
林彦月侧头看身边，微眯眼睛的鬼无厌似乎正在走神，他趁着机会再度打量外貌后，心里多了几分好奇。
这名乍看只有三四十岁的男人，若不是那独特的气质，实则还是比较年轻的。
“什么事？”鬼无厌声音低沉，他早早察觉到视线。
“没什么。”林彦月尴尬，对方的感知太敏锐的。
“就是想问……”
可话还没说出口，鬼无厌的眼神忽然变了，正看着后视镜的脸阴沉下来。
“林开，掉头，在左侧的大厦停车！”
林开听这语气，虽然快要到码头，可他还是立刻握紧方向盘开始转头，更没多想：“好！”
将车迅速停靠在大厦的停车位，尽管是某些人的专用停车位，可林开向来不在意这些事。
车子刚一停稳，鬼无厌就是奔着大厦跑，多亏他身体有恙，很快就被反应过来的林彦月和林开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