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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她的声音因经受过折磨后而变得有些沙哑，眼中满是信念崩塌的破碎感。
“为什么？”
山门似乎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些许。
随后毫不留情的踢了拽着自己裤腿的沐归荑，表情也瞬间冷了下去。
“当然是为了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喽。”
他拍了拍已经被黑灰染的看不出原有颜色的袍角，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沐佑安身边。
只是轻轻勾了勾食指。
那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成年男子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提溜了起来。
“不！不行！”
见此情形，沐归荑也顾不上刚刚被踢的那一脚，凭着仅剩下的一只好手，向前爬去。
问仙宗的老祖山门，再次打量起昏死过去的沐佑安，甚至上手对他的脸又摸又捏。
直接在沐佑安的脸上留下了好几道黑色的指印。
“啧”
他有些嫌弃的啧了下舌。
“真是怎么看都比不上先前那具。”
尽管他颇有抱怨，依旧开始在原地布置起了防止他人打扰的禁制。
待沐归荑艰难的爬过来时，那禁制已经开启，无论她怎么拍打，都纹丝不动。
“老祖！求你了！别碰他！”
高傲如她，看着那禁制内的沐佑安已经被放平，而那山门的手中已经开始掐诀，不得不软下性子，卑微的乞求。
“老祖不是要躯壳吗？弟子的给您！弟子比他强！弟子是极品火灵根！弟子还是半步大乘！马上就能晋升成大乘期了！”
多年的相处，沐归荑早已放下了上一辈的恩怨，真真真正正的把沐佑安当做自己的孩子在养。
她又怎么能忍受的了他在自己眼前被人迫害。
为此，她情愿为此付出一切。
听见禁制外的哀求声，山门的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沐归荑：
“本君可对女子的躯壳不感兴趣。”
说完重新掐起了法诀。
焦急的沐归荑拍的‘砰砰’作响，声声泣血的质问禁制当中的人：
“偌大的问仙宗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那千百号的弟子在你的眼中又算些什么！”
山门手上的动作不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算本君在这世间圈养的牲畜呗。”
宗门是那圈，宗门里的所有弟子则是那待出栏的牲畜。
随着他手上的法诀打完，沐佑安的身下便浮现出了一个满是那看不懂的花纹。
见那能增强自身夺舍能力的阵纹成型后，山门的面便轻松了不少。
他一回头，正好看见沐归荑扒着那禁制，眼中满是对他刚刚的回答感到不可置信。
山门毫不在意。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禁制外的人听个清楚。
他道：
“本君算是发现了，你们下界的人还真是贱。”
“每次都是这样。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他自顾自的来到了因为身下的法阵，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的沐佑安身边盘腿坐下。
“本君看上了你弟子的躯壳，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你莫要在此鬼哭狼嚎。
小心本君拔了你的舌头。”
说话间，山门的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一起，按住自己的眉心，向外拉扯出一道金色的丝线。作势就要朝着沐佑安的眉心按去。
“不......噗！”
沐归荑的话音还没落，急火攻心的她直接喷出了一口血，染红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禁制上。
眼看那山门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沐佑安的眉心，她深知再也无力回天，顷刻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软倒在了地上。
但她依旧透过那已糊上了一层鲜血的禁制，死死的盯着那两人。
唯一的那只还算完好的手，深深的抠入那满是黑灰的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