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真吾妻,见字如晤。
一别半月有余,不知可否安好?不论工作多忙,也要乖乖听话,按时吃饭。若是我见到你时,你消瘦了,为夫可是要惩罚你的。
央行的工作日渐忙碌,但好在工作开展顺利。可纵使再忙,每天还是想致电于你,方得安心。只是期间给你打去数个电话,但是你回复寥寥,是否工作太忙的缘故。
等到下月,我会去兵工厂看你,届时告知详情。家里一切安好,你不必挂心。千万珍重,莫伤夫心。 书短情长,不胜依依。
若来 夫留
这封信已经送达十天有余,因为工作太忙,沈近真到现在才拿出来阅看。自她回到兵工厂,魏若来已经给她写了五封家书,可她封封未回。
沈近真把家书贴在胸口,“若来,我真的很想你。”
沈近真拿出一张信纸,准备给魏若来写封回信。
“若来吾夫,见信如面……”笔悬纸上,可是她迟迟写不下去,墨水滴落纸面,被泪晕开了。
沈近真觉得自己很累,似有千言万语要诉,可是真要提笔却什么也写不出来。
她不想抱怨她的辛苦,可是她又想得到丈夫的安慰。
沈近真想了又想,最后信纸的归宿并不在信封里,而是被撕碎丢弃在废纸篓里。
“还是明天打电话吧!”沈近真希望听到魏若来的声音。
第二天,沈近真在办公室里拨通了电话。
“嘟嘟”对面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就在沈近真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您好,这里是央行经济研究处,请问您找谁?”沈近真听出是元宝的声音。
“文博,我是鸿影,我找长风。”沈近真温柔的说。
“鸿影姐,你终于来电话了。程处长天天盼着呢!但是他现在没在行里。你什么时候还有时间,我让他给你回过去。”元宝被魏若来带动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不必了,我是抽空给他打的,一会儿还要去忙。既然他不在就算了。你告诉他,我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担心。”沈近真没等元宝回复就匆匆挂了电话。
沈近真其实过得一点儿也不好。魏若来是真的顺利,而她却是各种艰难。
由于宫商羽的到来,厂里决定先扶持宫商羽的研究项目,其他项目减少资金投入力度。沈近真的项目自然不能幸免。
她和宫商羽虽然都是副处长,可是很显然同事们都更愿意去宫商羽的项目组,沈近真这儿门可罗雀。
她的工作开展也不顺利,她负责的那几个车间主任因为没有被宫商羽选中,士气低迷,工作缺乏干劲。沈近真沟通交流了好几次,也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情势越来越差。
沈近真感到工作上的阻力越来越大,每日都觉得疲惫不堪,却收效甚微。
这些事她只能自己扛着。她不想告诉魏若来,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所以电话也好,信也好,她都没有回应。她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沈近真趴在桌子上,捂住嘴,低声哭起来。
这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