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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歌被他这么一说，瞬间明白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转头看向秦秋笙，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刺激到她：“不好意思师姐，我，我只是太惊讶了。”
秦秋笙强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回话。
方颖歌忧心忡忡地说：“师姐，团里的人都很担心你，可是你把我们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大家都联系不上你。”
她垂眸道：“让大家担心了，替我向大家道个歉。”
“师姐，虽然你不跳舞了，但是也要经常回来看看啊，大家都很想你的。”
许晟用审视的目光投向眼前这个女生，这话是没毛病，但是将她们的联系方式都删了肯定是不想联系了，还让笙笙回去看她们，是单纯不会说话吗？
说不上是有心还是无意，方颖歌突然提到数月前出国比赛的队伍。
“师姐你知道吗？秦老师带的队伍就要回国了，听说好像只拿了三等奖呢……”
秦秋笙回到家里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出神，连许晟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反应。
“笙笙？笙笙！”
她突然回过神来，麻木地转向他。
“怎么了？”
许晟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说了一遍：“可以吃饭了。”
“哦，好。”
他蹲在她的面前，仰着头看她，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秦秋笙咬唇，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说。
“三等奖。许晟你知道吗？我们原本的目标是一等奖的。”
“我是团里的首席，可是却托了后腿……”
许晟心情有些沉重，方颖歌的那番话无疑又挑起了她心中的愧疚不安。
宋医生跟他透露过，她的厌食症一部分是心理影响，她潜意识地认为自己应该为了舞蹈维持身材而故意克制食欲。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谁也不想发生那场意外，她们会理解你的。”
“对，她们是理解我。”秦秋笙想到了她们发来的慰问短信，可是也仅限于此了。
她的意外导致了舞团的大变动，她们急需再选出一个领舞，重新编排舞蹈，根本没时间来安慰这个罪魁祸首。
其实有时候秦秋笙都觉得她们对她是真的宽容，至少从没骂过她。
许晟不解她为何还忧心忡忡，但心知想开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先吃饭吧。”
“好。”
明明已经好几天没有再吐过了，可是这一次她又吐了个天昏地暗。
许晟帮她拍背顺气，再递上一杯水几张纸，其余的什么都没说，沉默得像个合格的工具人。
夜里，许晟回到自己家里开始研究桌上一堆的心理书籍，她的病有宋医生在努力，但是他多了解一些就不会触犯到她，相处也会更舒服。
她对他不排斥，就是他努力的结果。
这天中午，秦秋笙听见门口的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当然不是许晟，因为他有密码。
那就可能是……她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