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漫天,沙陀阔率一众人,醉意醺然地来到馆驿。
沙陀阔乐得合不拢嘴。
谢书贤着实够义气。
赌债当场作废,还请他们在教坊司享用酒肉,其中包括他和一女子肉搏的钱。
沙陀阔暗下决心,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进了馆驿不久,门卫就来禀报,寒骨巫和叶轸斜来访。
“快请!”
三国同盟,虽有醉意,沙陀阔也得见他们。
寒骨巫和叶轸斜也喝得有些醉。
他俩嘀咕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个定论,便决定等沙陀阔来后,当面询问。
二人边喝酒边等候,心中焦急,便容易上头。
进了门,寒骨巫便阴阳怪气道:“沙陀阔,今日可真是潇洒,在教坊司都干了些什么?”
见寒骨巫如此无礼,沙陀阔心中顿时不爽,他强忍了下来,随口道:“进了教坊司,还能干什么?不过吃喝、听曲、玩女人呗······”
寒骨巫听出了沙陀阔的抵触情绪,却也不便发作,再次硬邦邦问道:“你和谢书贤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谈了些两国风土人情,或市井怪谈,还有一个风花雪月的事······”
谢书贤给他免了赌债,还请到教坊司,显然不只是为了带沙陀阔寻欢作乐。
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沙陀阔明显在搪塞。
寒骨巫脸色越发阴沉,他盯着沙陀阔的脸,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说实话,谢书贤为什么免了你的赌债?”
“我不知道啊!”
屋内炭盆正旺,沙陀阔喝了酒,感到有些燥热,边脱外衣边道,“大概是因为······谢翰林是一个好人吧······”
沙陀阔确实想不通原因,但进了四方馆谢书贤就向他示好,他觉得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感染。
脱外衣时,不小心掉下一物,沙陀阔忙伸手接住。
寒骨巫本想反驳好人论,但看到沙陀阔手中之物,怒火顿时冲到头顶。
目露凶光,恶狠狠道:“我的魔方怎么在你的手里?还回来!”
沙陀阔忙将玉魔方揣起来,警惕地盯着寒骨巫,愤愤道:“玉魔方原来是你的不假,但你用它给谢翰林顶了银子,就属于他的东西。他赠送与我,便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还你?”
他也不想和寒骨巫闹矛盾,便退了一步道:“你要也可以,拿钱来买······”
谢书贤赠给他时说过,这魔方是上好的玉打造,在大炎卖顶多一千多两。
瀚国缺玉,倘若拿到瀚国,至少卖五千两。
这是谢书贤赠给他的一场富贵,怎会拱手让人,当冤大头。
寒骨巫的怒火已到达顶点,他强忍住问道:“你要卖多少钱?”
“五千两。”
沙陀阔伸出一只手比划着。
他在等寒骨巫还价,如果还到三千两,他也可以忍痛割爱。
“啪!”
寒骨巫怒不可遏,一个巴掌扇过去。
他本就喝多了,听到要用五千两,自己把自己的玉魔方买回去,怒火瞬间被扇旺。
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沙陀阔和谢书贤合伙挖坑诓骗他们。
玉魔方就是谢书贤给沙陀阔的分红之一。
“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今天不把玉魔方还回来,老子打死你······啪!”
寒骨巫又是一巴掌。
霜羽和瀚国本就是世仇,双方都有亲人死于战乱。
可以说,仇恨早已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