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远微微一顿,又补充道:“臣还从董少卿处得知,也是谢翰林叮嘱,酒宴结束后将霜羽人也带到路演处,据说霜羽人兴高采烈。
他俩也问了谢翰林,为什么要让外使看路演。谢翰林说是让外国人领略我朝花魁风姿,说不定还能从这帮人身上赚到钱财······”
“苏爱卿,这是······”
楚炟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落在苏卓远身上。
一时之间,他也捉摸不透苏卓远此举是告状、夸赞,还是另有深意。
“陛下,这是大功啊······”
听到苏卓远要给谢书贤请功,忙阻止道:“哪有大功?朕觉得这是巧合,而且无凭无据,这种话不可乱说!”
这事可不能给谢书贤算功劳,若是被外使知道,就会把谢书贤置于风口浪尖上。
“陛下······”
“不用说了!”
苏卓远刚要开口,楚炟直接打断道,“霜羽与瀚国乃世仇,喝酒后很容易冲动。是霜羽使团杀了瀚国使团,与其他人无关······就这样吧······”
见皇帝下逐客令,苏卓远施礼退出。
······
“寒骨巫,你这冷血无情的恶魔,竟然为一枚玉魔方,杀死了瀚国使团十一人,你简直丧尽天良,恶贯满盈······”
谢书贤带着数百御林军驱逐三国使团,刚出城门,谢书贤就破口大骂。字字如刀,直击人心。
寒骨巫面色阴沉,无言以对。
沙陀阔已被他杀死,死无对证,即便他反驳也没人相信。
谢书贤的这一声怒喝,点燃了瀚国人心中的熊熊怒火。
他们没参加宴会,却也因此侥幸存活。
然而看到马车上同伴的尸体,他们心中悲愤交加,死死地盯着霜羽人,眼中全是仇恨。
“瀚国的兄弟们,且放宽心,你们不必担心霜羽人在路上报复。我们大炎定当派遣精兵强将,如影随形,护佑你们安然返回家园。”
“多谢谢翰林。”
“诸位不必客气,瀚炎两国情谊深厚,你我如同手足,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书贤朗声回应。
说罢,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霜羽使团的方向,悲愤道:“霜羽使团的弟兄们,今日的悲剧,皆由寒骨巫一人所致。他为一己私欲,不仅恶化了两国关系,还让你们贤王和同袍枉死。你们归国后,要如实禀报,决不能让你们枉死的同袍含冤······”
随即,谢书贤视线忽地一转,落在了叶轸斜身上,大声责备道:“叶轸斜,你得意个啥?就是你夹在中间,挑拨两国使团起了内讧,你这种人也好意思称盟友?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司马逸偷偷笑。
临行这一刀,让三国联盟彻底崩盘。
他若是来鸿胪寺,外交哪有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