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炟懒得再听那冗长的辩解了,直接把口供扔到儿子脸上。
看到供状,楚乔吓得浑身冒汗。
这四人已被他派人杀死,怎么会有他们的口供?
这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父皇此刻才提起,分明是有人以假作真,用假口供诈我。
一旦承认,便意味着他要彻底退出太子位的角逐,这是他决不能接受的结果。
绝不!
楚乔在心中暗暗发誓,牙关紧咬,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父皇,儿臣实在冤枉啊!这是诬蔑,送来此等指控的人别有用心,在挑拨我们父子感情······儿臣愿与彭琪等四人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人死如灯灭,他就不信彭琪还能从地缝里钻出来,指控他的罪行。
只要没有人证,就往诬陷上推。
这是他的最大依仗。
“朕懂,你的意思是死无对证?”
楚炟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处心积虑派死士杀死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么?想不到啊,你为了太子位,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简直妄为皇子······”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恳请父皇明察秋毫······”
楚乔大声喊冤。
楚炟轻轻抬手,对一旁的凌寒霜示意:“把人带进来。”
一会儿,一个囚犯被带进大殿。
“彭琪?你······你怎么没有死?”
震惊如潮,来得快去得也快。
随即,楚乔浑身乏力,大脑空洞。
他清楚,从此刻起,自己的太子梦彻底粉碎了。
“你没有想到的是,彭琪早在押解途中便已被调包。他与山匪一起被押到京城,来就被影卫悄然带走。”
楚炟满脸失望与惋惜,“你是嫡长子,朕也想过立你为太子,但你不论是能力,还是德行,都与储君相差甚远。你不自省己过,力求精进,却走旁门左道,实在是令朕痛心疾首······”
“儿臣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恳请父皇开恩,宽恕儿臣的过失······”
楚乔浑身颤抖,伏地求饶。
楚炟轻轻挥手,彭琪被带下去,然后他又质问道:“你怎敢与寒骨巫勾结,让悦兮那个丫头去和亲?”
话语间,满是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
“父皇明鉴,此事绝不是儿臣所为。”
楚乔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辩解道,“小郡主姓楚,乃我皇室血脉,儿臣怎会与外使勾结,自掘宗室之坟,伤及自家骨肉······”
楚乔再次抵赖,犹如火上浇油。
楚炟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对着楚乔便踹过去。